她对那些正儿八经的老北京人更熟悉。
尤其是，建国前混江湖的那些人，是什么样的人，嘴严实不严实，佟梅都清楚。
张衍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处理这些事，交给佟梅来处理正好。
“我知道，不熟悉的人，我不会和他们交易，都是以前的一些老关系，解放前就打过交道。”佟梅轻声道。
“就算是老关系，也得注意着点，大家都吃不上饭的时候，咱们往外换粮食，很容易招惹是非。”张衍提醒道。
“所以，我就找了几个比较靠谱的老关系，其他的人，哪怕求到门上，我也没有搭理他们。”佟梅笑着说道。
“你说，这马上就秋收了，是不是还是欠收啊？”
“这天气你不是看了吗？今天夏天一共下了几场雨？
还有，咱们现在粮食供应紧张，不仅仅是粮食欠收，还有外面的环境影响的。
所以，这场饥荒，不是一年两年就能结束的。”
“要这么长时间啊！我还想着，不行冬天的时候，把家里那些粮砖拿出去换了。”
“等等吧！粮砖等到明年春天再说吧！”
虽然自然灾害是三年，可是粮食供应紧张，可不是三年，而是五年。
甚至一直到十年后，还没有缓过劲来。
只是，不像这三年一样，饿死人。
说着话的功夫，佟梅的鼾声响起，又睡了。
孕妇就是这个样，说着说着话，就有可能睡着。
第二天，张衍早早的来到办公室，处理昨天积攒的文件。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张衍接起电话，“喂！哪位？”
“是我！小张啊！现在有没有时间啊？”
“厂长，您有什么指示？”
“我带你出个诊！”
“出诊？”张衍愣了一下，杨厂长居然要带他出诊。
杨厂长带他出诊，自然是要巴结对方，那么最低也得是副部级的领导干部。
可是，这个级别的领导干部，完全不需要亲自到医院去看病，因为有一支专门服务于领导的专家医疗顾问团，定期为领导提供体检服务和上门医疗服务。
如果级别再高一点的话，比如副国级，会配备专门的医疗健康顾问。
除非，是为了保密，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
张衍一瞬间，在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圈。
“好的厂长！现在去吗？”张衍嘴上没有停顿，很爽快的问道。
“不用，你准备一下，中午的时候，我去接你！这件事，要保密，任何人都不能透露！”
“明白！”张衍干脆的回答道。
“好！”杨厂长很干脆的挂了电话。
张衍放下电话，继续处理文件，然后端着大茶缸子下来去讲课。
至于说的准备准备，这个真没什么需要准备的，最多就是带上一套银针，在他的公文包里，随时都带着一套。
系统物品栏里，还有两套备用的。
这就是中医的优势，有手就能看病，多准备一套针灸针，就算是准备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