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餐厅，是你自己亲口答应我的。”
姜灼用双手紧紧捧住她的脸，他手掌很大，相当于捧住了她半个脑袋，叫她挣脱不得，逼迫她抬头看着他。
“程司司，是你，是你亲口答应的，你忘了？”
“我那是被你骗了！”程司司抓着他的手，指甲深深嵌入他的手腕的皮肤，他却不怕疼，依旧不松手。
“我是被你骗了，是你骗我，你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
说着，眼泪也决堤了似的。
疑惑，害怕，不知所措各种情绪在她心里交织，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明明她都已经逃走了，明明宋茗说会给他催眠，让他忘记她的。
“你…为什么没有失忆？”
问到这儿，姜灼一笑，“那是上天眷顾我们，不舍得让我们这对有情人分离。”
呸！无耻！
谁跟他是有情人？
姜灼做出深情的模样，拇指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唇角，目光透着侵占。
“我尝过的嘴唇，不许别人再碰。”
“司司，你只能是我的，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个事实？”
“姜灼！”程司司轻轻摇头，祈求的看着他，“姜灼哥哥，我求求你了，我不适合你，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是不听话，不乖，所以你去找一个愿意乖乖听话的人，一定会有的。”
“没关系，我就喜欢挑战。”
“你不听话不要紧，我会驯服你的。”
“你这个疯子——！”
见软的不行，程司司又开始挣扎，“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死？”姜灼挑眉，下一秒又点头说：“好！”
接着，拉着她大步朝着马路外面的悬崖走去。
“那就死，一起死！我告诉你程司司，就是死，你也得死在我的身边！”
然后，做着要和她一起跳崖的姿势。
“你干什么！”
程司司抓着石墩，直往后退。
“怕了？”姜灼冷笑，拽的她更紧，“我最后问你一遍，要死，还是要和我在一起？”
程司司眼里的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连连摇头，哽咽着骂他是疯子，一声又一声，语气不重却句句都在他的心火上浇油，她是豁出去了，反正她知道既然被他找到，那便是逃不掉了，也不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了。
到这会儿，姜灼肯定是知道了她早已发现他那些秘密的事了。
那正好，谁也不用再装。
只是要论谁更能豁得出去，显然是姜灼更胜一筹。
跳崖，他是真干的出来！
程司司什么都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迫和姜灼抱在一起往下滚，速度很快，姜灼抱的她很紧。
再次证明，姜灼真的好疯，疯的让人绝望！
他这个样子，她怎么能不怕？
能不逃吗？
除了被他抱住的正面，以及被他用胳膊挡住的头部，她后背哪哪儿都疼。
而没等她仔细感受到底疼在哪里，便又扑通一下，双双掉入了水中。
崖底，是一条河。
河水湍急，冲着他们往下飘。
激流中，她呛了好几口水，最终在窒息之前，被姜灼带上了岸。
两人躺在河边，望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