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多亲!是不?哎呀,长得真俊,比我家那小崽子可强太多了。你坐啊,大姨这就给你弄好吃的。”
看着袁超妈妈这么热情,我忽然明白为什么袁超也是个热心肠了,这绝对是遗传了他妈妈的优良基因。
袁超妈妈进了后厨没一会儿,袁超爸爸就扎着围裙小跑了出来。
袁超的爸爸我见过,袁超就住我隔壁寝室,他爸爸每次去学校看袁超,都会带好吃的,我们这些半大的小子自然是哪里有好吃的就往哪儿凑,所以跟同学的家长们,多少都见过面,蹭过饭。
“小吴啊!还真是你啊!你这小子,啥时候来的啊!咋不提前打个电话呢?叔叔好去接你啊!”
袁超的爸爸矮胖矮胖的,和袁超妈妈很有夫妻相,而且为人也很热情。
我一瞧他过来,赶忙站起身。
“袁叔叔,好久不见啊!您挺好的啊!”
“好!好着呢!那啥,你先坐啊!我……我给你拿瓶汽水儿。”
看着袁叔叔忙碌的样子,搞得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早知道这样,我来时带点儿礼物多好啊,真是太没礼貌了。
袁叔叔给我开了瓶汽水,就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脸的笑容。
“喝吧!可别客气!小超好几次都说要去找你们玩,完了听说你爷爷去世了,这才没去。那啥,你想开点儿啊!这生老病死,都很正常。是不?”
我点了点头,然后喝了口汽水儿。
“那啥,听说你们快出成绩了,你报的啥大学啊?”
袁叔叔要是不提醒,我还真忘了这档子事儿。
“江北大学。我记得袁超也是报的江北大学。”
我的成绩一直很稳定,不高不低,所以报考的大学只是普通的大学院校。
“嗯呢!所以啊,你俩要是都考上了,那你们以后还可能是大学同学呐!这缘分,了不滴啊!”
我尴尬地笑了笑,袁超的成绩要比我好一些,他倒是大有希望,至于我,看运气吧!
我们又随便聊了一会儿,袁超妈妈端来了一大盆羊肉汤,还有几个羊肉馅的大包子。
在他们倆轮番的“逼迫”下,我不仅将一大盆羊肉汤喝完,还勉强吃了个大包子。
这一吃完,算是再也动不了了,肚子都鼓起来了。
又坐了一会儿,袁超走进了小店。
一看我来了,可把他给高兴坏了,上来就要来个热情的拥抱。
我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见他上前,赶忙伸手阻挡。
“咋地,都到了我的地盘儿了,还不从我啊!我告诉你,晚了!”
这小子向来说话如此,跟男同学还好,跟女同学也一样,总是偷摸女孩儿的小手,因为这,没少和王聪干仗。
“我背上有伤,你可别给我勒崩开喽!到时候讹上你,你家这小店就是我的了。”
“咋整的啊!被鬼挠了?”
我真佩服他的想象力,一蒙一个准儿。
“被你说对了,真是被鬼挠了,差点儿挠死我。”
“滚犊子吧!还上纲上线了!那啥,你来是不是专门找我的?在我家住几天呗,回头咱们一起回校查分,咋样?”
“你猜对了,我就是来你家蹭吃蹭喝的。不怕我吃穷你,那我就住几天。”
袁超一听,那个高兴。
我们那个年代的同学比现在的同学不同,因为能考上高中的没多少,在学校住宿的时间还长,所以处起来朋友,感情更深一些。
和袁超聊了一会儿,我们就离开了小店,直接去了他家。
他说新租了录像,有鬼片,一个人不敢看,正好我来了,一起壮壮胆。
我这个人生来对恐怖片就没有多少感觉,看的时候也许也会一惊一乍,但一觉醒来,就觉得恐怖片没那么恐怖了,反而会觉得可笑。
现在我从事的又是抓鬼杀鬼的行当,就更加不以为然了。
一部鬼片看完,我都快睡着了,反观一旁的袁超,吓得满头大汗。
“太特么吓人了,一家的鬼,这得多恐怖!那些胡子也是够狠,一家老小,一个也不放过,真他娘的该死。”
袁超说得是刚才这部鬼片的剧情,可听他这么一说,我却不由得联想起了苏钰儿。
苏钰儿的悬赏上有写,遇匪蒙难,一家三十六口,尽遭屠戮。
难不成杀了苏钰儿一家的就是胡子土匪?
若真是这样的话,苏钰儿得死多少年了,那得吃了多少鬼啊?
“超子,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苏钰儿的人啊?”
袁超曾经跟我说过,他们祖上就在八义镇,八义镇的八义,指的是八位结拜兄弟,义结金兰,后来开枝散叶,就有了这个八义镇。
他们袁家,就是这八义镇的八义之一。
听我这么一问,袁超稍稍想了想,接着猛地瞪大了双眼。
“你……你刚才说啥?苏……苏钰儿?你咋知道这名的?”
我真没想到他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难不成他知道苏钰儿是谁?
“咋了?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我没有回答自己是如何知道这个名字的,而是向他反问道。
“我擦!这名字老有问题了!我跟你说,我们八义镇除了我们老袁家和老宋家等等之外,还有一家,就是老苏家。那个苏钰儿,就是老苏家的小姐,而且死得那叫一个惨,一家几十口子,全被胡子给……给煮了!”
给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