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是处男了。”刘轩昂道, “我是男人，这很正常，但你们女人要自爱, 要守妇道。”
向薇突然跟这个男人完全说不通, 再骂他一通也是浪费口舌。
刘轩昂还在叽叽歪歪他的女德论, 向薇看见旁边路过一个小伙子端着杯星巴克, 一时气急拿过来, 浇在刘轩昂眉飞色舞的脸上。
刘轩昂那张丑陋的脸顿时僵住，随即连最起码的礼貌也保持不住，破口大骂：“卧槽！你他妈干什么？！”
“让你清醒清醒, 男人。”向薇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咖啡好喝吗？我请你了。”
说完她正欲转身离开，突然想起来什么, 从包里找出一张纸币, 塞到旁边目瞪口呆的小伙子手里：“不好意思啊，麻烦你自己再买一杯。”
回到家，她前脚刚进门, 后脚厨房切菜的声音就停了, 周慧拎着把菜刀出来。似乎是知道昨晚惹女儿生气了，这会儿她笑眯眯的，企图主动和解：“今天上班累不累啊？”
“还好。”母女没有隔夜仇，更何况周慧这人说话一直不好听，但没什么坏心思, 于是向薇也冲她笑笑, “做什么好吃的。”
“你姑父钓了两条鱼送过来，我寻思着晚上煎一条，你爸可好, 刚告诉我有饭局回不来。”周慧重新回到厨房去，“没事，咱俩吃鱼，不管他的。”
向薇听到姑父的时候眉头皱了皱，但也没说什么，只点了下头：“好。”
她在客厅等了一会儿，饭熟了，煎的鱼也好了。周慧又炒了个小菜，母女俩坐下来吃饭。
席间周慧小心翼翼地看了她好几眼，终于忍不住试探着问道：“薇薇啊，你跟那个小刘谈得怎么样？”
“没谈。”向薇淡淡地回答。
“不是什么叫没谈？你俩没见上面吗？”周慧瞪大了眼睛，“是哦，你姑父说今天让他去你单位找你了，怎么他没说请你吃个饭？”
“妈，见上面了，也得看是不是个人吧。”向薇扯了扯唇。
“你这叫什么话？”周慧皱了皱眉，“小刘很不错的，你姑父说他在学校年年拿奖，多少女孩儿上赶着想跟他谈恋爱，都没有看得上的。他能主动去找你，说明你们俩有希望。”
向薇在心底冷笑一声，面无表情道：“妈，他不行。”
周慧嗓音拔高了起来：“怎么不行？你说你这个姑娘，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你是想急死我啊？再眼瞅着你真要三十了，嫁不出去了。”
向薇懒得跟她吵，低头剔着鱼刺。
周慧真的是要被她急死了，筷子也放了下来：“要我看，就怪那个莫子熠耽误你，这么多年要不是他你早就结婚了，犯得着现在给人挑？分了手也阴魂不散，我看你就是还想着他，才看谁都不顺眼的吧？”
“……”向薇紧咬住唇，捏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
“你这丫头就是被我跟你爸惯的，不知道人间疾苦，以为你俩感情好就好一辈子？”周慧站起来冲她嚷，“人还是要现实点，那个小刘，我看就特别合适，你处也得处不处也得处。”
向薇心口一凉，扯了扯唇：“哪怕他是个垃圾？当着我的面要我守妇道？妈，您到底了解人家吗？听别人说说就觉得这人不错，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那人和人之间的观念不一样很正常，这些都可以满满处着满满改，你以为你自己就完美无缺啊？谁都有缺点，你就是看不见你自己的缺点！”
“妈，他这不叫缺点，也改不了，他骨子里就不会尊重人。” 向薇沉着脸，把筷子摔到桌上，“他这样的我嫁给他，就是三从四德，给他当下人保姆。”
“怎么可能啊？你别把人都想那么坏。”周慧道，“那个莫子熠就千好万好？没个缺点？换别人你就不行了？我跟你说你挑成这样到最后只有自己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