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她都忘了。
刘深深看刘浅浅他们看过来，立刻腾出一只手拐着霍宁的肩膀，两人低头说悄悄话，“不过你放心，这事有破解的方法。”
霍宁听得一愣一愣的，刘深深说话真的可信？
他严重怀疑这是刘深深自己脑补出来的，到底还是担心刘浅浅会折寿，于是问：“什么方法。”
“就是第二天，”刘深深声音又低了，霍宁听不清，只能将头低了再低，听刘深深道，“朝东边磕三个响头就可以了。”
“……真的有用？”
“非常有用！”刘深深一副毋庸置疑的口吻，“我都用好多年了，我姐姐不还活的好好的吗。”
“也是……”霍宁半信半疑，总觉得刘深深说这话不靠谱。
刘深深嘱咐他，“姐姐能变东西这件事，只有三个人知道，现在又多了一个你。”
那可是大秘密了，霍宁的心跳快了几下，“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刘深深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霍宁叹气，这人说话竟然也会拐弯，估计对方是那个人，才会如此小心又紧张。
小怜喝醉了，拽着刘浅浅，诉说自己曾在胡家受的苦难。
“大冬天，她让我拿衣服去洗，我冻的四肢都要僵掉了……”
“我还记得那口井结冰了，我用棍子一点一点凿开，好不容易见点水了，她气势汹汹的就过来打骂我，说让我办点事都做不好……”
“她让人将我衣服脱了，按进井里，不管我怎么求饶都没用。”
“说来稀奇，那碰一下就凉到刺骨的水在我掉进去后，竟然没有想象中的冷，相反还很点热。”
“她站在井口嘲笑我，看我在水里扑腾，从她的眼神里我能看出来，她当时就是想整死我。”
“后来我娘来寻我，哭着跪着将我从井里捞上来，听我娘说，当时我人已经冻僵了。”
“好在我大难不死，又活了过来。那时候我就觉得啊，我命是真硬，阎王爷都不敢收。”
“十年啊，十年了，我还是恨那个女人，恨她心思歹毒，恨她不容情面，是她害得我和我娘阴阳两隔。”
刘浅浅听着稀奇，因为小怜跟了她之后，从没有再提过胡里正一家，也没有提过她那因为被主母算计而得了肺痨的娘亲。
刘浅浅抱着她，拍打她的背，“都过去了。”
小怜又哭又笑，“是啊，都过去了，现在回过头去想想，上天让我受尽磨难，或许就是为了能让我遇到姑娘。”
“姑娘……”醉酒的小怜几乎是挂在了刘浅浅身上，呓语道：“小怜何其有幸能跟在姑娘身边啊，就是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刘浅浅摸了摸小怜的头，“你醉了，说什么胡话，我才不让你当牛做马，你是人，你是我们最亲爱的姐姐。”
当牛做马，那才是最悲哀的，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全都被主人奴役着，这种人生，刘浅浅想都不敢想。
小怜跟在她身边，的确开朗很多。但有些事情古人却很固执，那是融入血脉里根深蒂固的思维模式，刘浅浅改变不了。
这一声姐姐是刘浅浅对小怜付出的一种肯定。
看小怜闭眼倒在自己身上，刘浅浅捋顺她垂落下来的发丝，“睡吧，明天会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