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浅浅猜,“他怕他?”
“是的,先帝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将同胞兄弟的遗腹子,也就是现如今的怀化王送给了式微的宗族抚养。后来等到怀化王成年,先帝才将他接回了宫中。”
改了姓,改了名,丢给不受重视的宗族,虽然是皇族血脉,却不受人待见,先帝要的就是挫他的骨,扬他的灰。
成年后接回宫中,此时皇子皇女已经成年,入宫更是腹背受敌,寸步难行。
唯一对他表露出善意的舅舅也是佛口蛇心,为了活命,不得已只能蛰伏其左右,这一忍就是忍了一十三年整。
熬死了舅舅,等造反失败后,火速带着多年来培养的亲信离开厥京,为自己求得了一线生机。
现在又经过十年的发展扩大,又有了卷土重来的趋势,现在的南北战役,愈演愈烈,时局动荡下,正是风雨欲来时。
武齐贤只想寻求一位天下主,与他共事,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
这不是为了光耀明楣,也不是为了黎民百姓,而且为了有地方施展自己的才华。
以江山做棋盘,以百姓做棋子,以智谋做博弈……只为做群雄角逐下的脚印,这就是他一生所求。
“啊~秋~”武芷戈打了一个喷嚏,正好打断了刘浅浅和武齐贤的对话。
燕娘用绣帕给她擦嘴,“我就说这衣衫薄了,快,我给带你去换件衣服。”
武芷戈摇头,跑过来抱住了武齐贤,“不要,我就在爹爹这里,这地方可暖和了,我一点都不冷。”
燕娘怕武芷戈打扰到他们对话,做不高兴状,“快听话,今天你爹爹有要事,不能给他捣乱。”
“不要不要……”武芷戈撅着嘴,“我就要爹爹,就要爹爹。”
“无事,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再问先生了,就让她待在这里吧,我就先告辞了,等以后想起来再来和先生讨教一二。”
武齐贤作揖:“应该的,望以后还能有机会和姑娘攀谈。”
刘浅浅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等刘浅浅离开,武芷戈跑过去抱住武齐贤,“爹爹,你是不是不要芷戈和阿娘了。”
“怎么会这么问?”
“爹爹愁苦了数日,半点不见笑颜,无论芷戈和阿娘如何哄你,你从来都不曾笑过,为何却对那个女子笑。”
“而且她也没有像芷戈和阿娘一样哄爹爹高兴,爹爹为何笑,难道爹爹不爱芷戈和阿娘了,爱上了这个美丽年轻的女子吗。”
武芷戈委屈的红了眼眶,越想越觉得一定是这样。
武齐贤顿时笑了出来,就连燕娘也在笑,“你怎么会往这方面想呢,爹爹平时待娘亲如何,你是最知道的,那名女子不一般,别说你爹爹,就是我,我现在也甚是欢喜,只是藏着没有说罢了。”
“为什么?”武芷戈更迷糊了,“喜欢为什么要藏着不说呢,芷戈不喜欢这样。”
“不是不说,是不想平白给人增添负担罢了。”
“别人予你,或许是人生中的贵客,但你予别人,不过是匆匆一眼的过路人,没必要给人增添她无法承受的热情。”
“为什么?”
武齐贤和燕娘相视,解释道:“因为她会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