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过你的东西,你可以不去接受,但你不能否认它的正确性。”
在这段过于平等的时间里,他们是不能接受相互间的平等对待的。
“他们需要有人来领导,哪怕我的方式过激,但这也已经是最好的方法之一。”
他说着,没有抬头去看那只德拉克逐渐冷静下来的面孔,而是试图用餐叉呈起一粒花生米。
“我支持你的努力,所以这几年你在我的公爵领里宣讲的那些东西我从来没有制止过。”
花生米滑落,他没有气馁,再一次的用心将其呈起。
“但是,告诉我,你都感受到了什么?”
没有抬头,没有咄咄逼人,就像是早茶时随意的聊天。
“他们,我,我可以做的更好。”
塔露拉缺少底气,她只是知道这样不对,但找不到怎样做才能算得上正确。
“我知道你的想法,那是顺从,而不是忠诚。”
“我不想用那些消极的语言打消你的积极性,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
“你可以喂饱他们,但当他们饥饿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餐食你的躯体。”
“你可以拦下我处决他们的旨意,但是你现在需要为他们找到一种更好的解决方案。”
公爵抬头,用叉子捧着花生米举到自己眼前,越过它看向桌子对面的德拉科。
“就因为他们可能会带来麻烦?你居然要处理掉他们?”
塔露拉挑起好看的眉毛,但她没有再次动手。
这位自己的养父已经听从自己的意见了,就如同她质问的一样,她不能通过一件还未发生的罪责给人定罪。
“你会认同我的,也会理解我的,但还不是现在。”
公爵将叉子翻转,让上面的花生米掉落,重新戴上以往的微笑。
“一旦你明白了你处在怎样一片大地上。。。”
眼睛睁大,腹中的突然剧痛让他不能将那祝福完全说出口,但那已经成立。
一口血液吐出,佝偻着身子倒在桌子上,但他还是奋力挺起,打落了即将被塔露拉送到嘴里的肉排。
“!?”
昂贵的衣服沾上了菜汤,但他已经不在乎了。
在心里正在对着那位小亲王的祖宗们疯狂输出。
‘就不能让我稍微有点准备吗?还有把这种东西直接放到菜里不怕塔露拉也吃了吗?’
他想着,握紧自己的拳头,尽力不发出声音,留下自己最后一丝形象。
“喂,科西切,喂,怎么了?”
大门被踹开,寒风吹入,门口原本驻守的蛇鳞已经躺在地上,浑身鲜血。
“他吃了,他吃了,带走,快点快点。”
“傻了吗你?杀掉,直接在这里杀掉。”
“没错,杀掉这个虚伪的贵族。”
那是一群感染者,几乎挤满了走廊,手中还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
“等一下你们。。。”
塔露拉认识他们,认识他们中的大部分人。
当她演讲时,这里的很多人都在讲台下面。
“少废话,公爵的女儿。”
带头的感染者打断了她的话,嘴角带着恶劣的笑容让塔露拉感受到了生理上的不适。
她认识那个人,那个人没有道理不认识她。
或者说。。。
对方就是要来杀了她。
“像你们这样高高在上的贵族姥爷,又怎么可能体会到我们感染者的苦难!”
带头的人说着,他身后的人群呼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