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人形说着,没有一丝一毫犹豫。
“我可不傻,你大可以直接说出来。”
塔露拉看着白色人影走到自己身前停下,身高与自己持平,体型也与自己相似。
“我是你。”
那白色的人形没有改口。
“我是我,我不知道你,所以你不是我。”
塔露拉两手一摊,这么反驳着。
“我是你,而你还不是我,所以你才会不知道我。”
“不知道你自己。”
她的话语似乎不能令那白色人形的语气产生任何变化。
“那好,告诉我,我凭什么相信你。”
塔露拉的耐心消失了,双手按在那人身上,感受着不属于任何事物的质感,像是要发力将这人撕成两半。
“就凭你让我背负了你全部的负罪感,感受了你全部的痛苦,好让你继续像个傻子一样在外面乐呵。”
语气依然平静,但控诉却句句见血。
“切。”
塔露拉甩开了手,将那人推倒。
她扭头,想着看不到边际的白色走去。
“你出不去的。”
不知走了多久,那人形又一次出现在她身边。
“你还要困我多久!你还要玩弄我多久!我现在还不够可怜吗!”
可那人形的解释只换来了塔露拉的怒骂。
“是你自己进来的。”
那人形伸出了手。
“在你接受你自己前,你不能离开。”
白色看不到纹路的手上闪着不可言说的光。
“来吧,感受你自己的痛苦吧,稍微理解一下我吧。”
那声音和语气和塔露拉一模一样。
“滚开!”
塔露拉将伸向自己的手打落,换了个方向继续走着。
“你没有做错,塔露拉,我自认为我没有做错。”
白色人形就这样跟着塔露拉,同时絮絮叨叨的说着。
“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人人都有自己的评判。”
“你的判决,在你看来,非常公正。”
塔露拉停步,翻身一掌扇向身后说个不停的人形。
出乎意料的,她的手没有穿过人形的脸,而是直接停在了那人形的脸上。
“他们让你感到难受了,你杀了他们,不可厚非。”
陈述着事实,却让塔露拉冷静。
“你在断章取义。”
“我并没有,死亡本就是生命的一部分,你只是将他们送去了他们终将会到达的结局。”
“我不认为我会像科西切一样说这些。”
“”
“那也终究只是你认为罢了。”
空间破碎,场景变幻,那天的雪夜再次出现在塔露拉眼前。
并非是令人心寒的背叛,只是科西切最后那释然的笑。
“你甚至不愿意叫他一声父亲。”
白色的人形说着,跪坐在科西切身旁,用手去触碰他手中的枪,却直直从中穿过。
“我不相信我会原谅他对我的所作所为。”
“那只是你不想去接受他到底都为了你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