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再成为公爵的女儿之后,还要变成一个犹犹豫豫,为了外人可以让兄弟们冻死在严冬中的人吗?”
“我不会认同的。”
“绝对不。”
气息不断膨胀,最后又不断萎靡。
她在纠结,而这种纠结也体现在了她的外表上。
最终,她作出了决定。
“我们必须活过这个冬天。”
拿起了桌面上漆黑的大剑,打开房门,外面守门的两位感染者近乎是狂热的向她鞠躬致意。
“开始吧,我的同胞们。”
声音果断,不在含有一点犹豫。
火光逐渐亮起,无数火把照亮了这临时搭建起来的小村子。
他们什么都不会说,因为他们相信着这位伟大的领袖。
她也什么都不会说,因为她早已决定将这一切埋在心底。
独自承受
不,并非独自。
她的家人们,那些烈士们,始终站在她身后。
推动着,鼓动着,早已麻木不堪的她不断前行。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又怎么会有后悔可言?
她的眼睛中闪过一缕清晰的光芒,但转瞬间又沉入夜色里。
没人知道那一天夜里她究竟想了些什么。
血迹没有保留,伤口也早已长好。
那对话没人听到。
没人能对‘整合’那行动前整整三十分钟的静默作出解释。
哪怕是当事人本身。
但之后发生的事情,无人不知。
“哈~~切~~,嗯~,嗯?他们人呢?”
刚刚起床的佛里姬娅推开门,却只看到几乎说得上一片狼藉,大营都被拆了一半的驻地。
“医生?您没走啊。”
路过的几位负责后勤的人看到了她,向她道着早安。
“啊~,哦,我想起来了,塔露拉她昨天还问我要不要去切城来着,我说我把伤员都打理好就去,没想到他们居然行动的这么快。”
她挠了挠因为睡觉被压住而翘起的头发,看上去不怎么好意思的说着。
负责后勤的那些人也赔笑了几声,随后又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确实,现在他们很忙,不是人人都像这位姑奶奶一样闲的没事干的。
这位广告牌加奶妈可是被好好供着的。
而且大部分人在被广告吸引来,被佛里姬娅亲手治疗了一次之后,也学会了要好好保护自己。
有些时候,活着可比死了痛多了。
打着哈切的无良庸医走进医务室,看看哪个倒霉蛋伤员需要换绷带,换吊瓶。
身后的法杖因为觉得碍事被去掉了一部分,此时正被当做手杖一样使用着。
在整合运动的生活,就像是漫长的假期一样。
不断的腐蚀着她。
虽说她平时的工作也不多就是了。
也就是时不时砍十几个人,时不时去屠个城而已。
困意没有削减,摇头晃脑的将大家中午的粥熬好,期间有好几次差点因为睡着而掉进锅里。
自家女儿估计是跟着那群人一起去切城了指望不上,那个货不知道为啥成年的比自己都早
对,这就是她最难接受的一点。
邪魔之王犹大,按照邪魔的年龄来看,她还远远没到成年的地步。
照常理来说,德丽莎的那个体型,才是她这个年纪的邪魔所对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