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忽然间觉得自己有种被人骗了的感觉,可到底是哪里被骗了,陈宁又一时间说不上来,就是那么一种感觉。
刘老却是在一旁带着诱惑的口吻说道:“小陈,这天大的好事你有什么好犹豫的,你身体的情况你自己又不是不清楚,这要是再继续拖下去伤到本源命火的话,到那时就算是我再有手段恐怕都得束手无策了!”
陈宁还是有点犹豫,刘老却是好像看出陈宁的想法来,从一旁拿了一面镜子递给陈宁,然后开口道:“看来你这是不信我说的话了,你先拿着镜子好好看看,待会儿我为你开眼,让你看看我又没有骗你。”
接过镜子,镜子只是普通的那种地摊货,照了照自己同样也是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刘老等陈宁检查完镜子,这才起身走到陈宁身边,掏出两张白符来,在口中念念有词贴在了陈宁的两侧太阳穴位置上。
“好了,你再拿镜子照照自己。”
陈宁依言一照,顿时吓了一跳,就见镜子里的自己全身上下都被淡淡的黑色气息给笼罩,只有头顶位置还能够看到一簇火苗在燃烧着,想必这也就是刘老他们口中说的阳火了。
“是吧,我没骗你吧,照这种趋势下去,不出三天,你必然因阳火熄灭而亡。”
刘老话,加上亲眼所见,陈宁算是明白,摆在他面前的恐怕就只剩下一条路,那就是听从刘老的话,成为那所谓的什么行走。
“刘老,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无忧无虑的普通人。”陈宁犹自不甘心地问道。
“臭小子,你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没抱负呢?”刘老气的快要抓狂了,自己摆事实,摆证据眼前这小子就是不肯答应,实在是太过于气人了。
“阳火符我就放在这了,只要是你答应,喊我一声师父,敬我一盏茶,我便立即为你解决阴气的问题!”刘老实在是没有耐心继续说下去,索性直接摊牌,掏出一张黄符来直接摆在茶几上,任由陈宁自己做抉择。
看着茶几上那黄岑岑的黄符,还有黄符上那红彤彤的朱砂符文,陈宁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从他口中喊出了“师父”二字。
刘老那叫一个激动的,赶紧是亲自给茶杯斟满水,推到陈宁那边去:“赶紧,只要是敬了这杯茶,再磕一个头,你便是我刘巧洲的徒弟了。”
陈宁依言而行,恭恭敬敬地为刘老敬茶磕头,喊上一句“师父”。
刘巧洲的老脸在这一刻乐的就和一朵绽开的菊花一样,眼中饱含热泪,激动地扶起陈宁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我刘巧洲终于有衣钵传人了,终于有衣钵传人了!”
陈宁此刻有很多的疑问,对于这些疑问刘老很快便一一为陈宁作答,不过在此之前,刘老先是将阳火符种到了陈宁身体内,帮他保护身体的本源命火。
做完这些,刘老这才开口为陈宁讲起一段往事来。
“世间行走共分为两脉,分别为南脉和北脉。”
“南脉,又称莲脉,行走令上为莲花刻在左右,善符文之道,秘书为天行符箓一书。”
“北脉,又称菊脉,行走令上为菊花刻在左右,善机关器械之道,秘书为天行机械一书。”
“南北脉本是出自同一脉,奈何两脉积怨已久这才转分南北脉,且南脉势弱北脉强盛由来已久,这种情形在那一次事件之后,南弱北强情况更甚以往,自此后南脉更是人才凋零严重,不得已之下,南脉至此便选择隐匿踪迹,从此消失在北脉和其他势力视野之中。”
“隐匿本是无奈之举,可大大出乎意料的是,不知为何,可能是北脉想齐全天行神书,居然大肆搜捕南脉之人,南脉几乎是遭到毁灭性的打击,自此之后南脉仅剩之人便彻底消失在所有人视野中。”
“本脉的天行符箓一书,在这一场劫难中也是损毁严重,如今我的手中只剩下天行符箓一书的三火符铜字门一栏,其余的银字门和金字门,甚至是五行符和请神符等等,都无从考究消失损毁了。”
说到这里,刘老的脸上尽是遗憾和愤怒,遗憾是本脉秘书损毁几乎殆尽,愤怒是同是行走,北脉居然干出这种趁火打劫赶尽杀绝的事情来。
“听到这,是不是有种被人拉下水的感觉?”刘老突然问了这么一句,随即又自言自语地摇摇头,“说没有那都是骗人的,对于你成为南派行走后,你小子尽管放宽心便是,北脉搜捕了这么些年一点收获都没有,他们早就以为南脉行走已经死亡殆尽了,所以只要你不轻易地暴露自己南派行走的身份,便能够做到性命无虞。”
“好了,话就说到这里,我会尽快为你炼制出你的行走令,等你拿到行走令的那一刻,也就正式宣告你成为我南脉行走了!”
刘老笑着拍了拍陈宁的肩膀,在临出门的时候,刘老从柜子里找出了一张铜符来,郑重其事地交到陈宁手中,让他好生保管这张铜符,要是遇到性命攸关的事情可以救他一命。
师父给徒弟这种保命的好东西,陈宁当然不会客气,谢过一声,收了铜符便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