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间破败的瓦房立于山顶,瓦房前方居然开辟了一个小院,小院内,石凳,菜园,鸡舍,茅房。
院子虽小,却五脏俱全。
屋顶瓦片上长满了杂草,全都被雨水冲刷的趴在瓦片上,雨水落在屋顶,在顺着瓦片汇聚在一起流下屋檐,形成一扇瀑布流淌而下,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屋檐下,古朴的窗户,掉漆的木门,木门上两个铜环已经发黑,岁月的痕迹显露无疑。
三人快走几步,爬上几节台阶,进入屋檐下,终于不再有雨水浇到他们身上。
严旺来到门前,推门而入,房子虽破,里面却不漏雨水,和外面形成两个世界。
屋内一股浓郁的草药味扑面而来,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三人赶紧卸下被雨水浸透的背包,一边往外拿东西,一边观察屋内环境。
屋内环境和东北农村房屋格局差不多,刚一进门,两边各有一个灶台,一边灶台旁有一个大水缸,水缸里灌满了清水。
再往里,两排木架各在两边,上面摆放着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还有各种杂物,
木架下面堆满了大小不一的柴火。
正对面还有一个木门,木门后应该是后院。
严旺轻车熟路的向左侧房间走去,屋内空无一人。
三人赶紧把身上的淋湿的衣服脱下来,翻箱倒柜,找出几件干爽的衣服,也不管合不合身,赶紧穿在身上。
随后严旺又快速来到右侧屋内,里面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
只见屋内一侧是药柜,另一侧是火炕,而中间位置,一只丧尸被砍断了四肢,身上插满了银针,仰面躺在木板上,居然一动不动。
严旺走到丧尸跟前,满身银针的丧尸死鱼眼乱转,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显然还活着。
还有一只丧尸被绑在床上,看床的样式怎么那么像医院手术室的床,旁边有一个小推车,上面摆满了沾满鲜血的手术工具。
也不知对方是怎么扛上来的。
床上的丧尸胸腔全都被掏空,脸上面皮被割掉,两只眼球也不知去向。
脑袋上的头皮被剥下,耷拉在桌面上,里面的脑仁被掏空,只留下一个红白相间的头盖骨。
按理说这间房间应该血腥浓重,恶臭难闻,奇怪的是严旺居然没有闻到任何不适的气味,反倒是有一股草药味,闻起来让人很舒服。
正当严旺还在观察房间内的情况时,狂徒急忙走过来对着严旺说道:“老大?时迁浑身滚烫,刚刚昏过去了。”
严旺一听,立马转身离开房间。
另一间屋子的火炕上,时迁正躺在中间,对方双眼紧闭,脸上毫无血色,浑身打着冷颤。
严旺上手一摸,额头滚烫,明显是发烧了,并且还不低。
严旺转头对着狂徒说道:“应该是淋雨着凉了,再加上伤口感染,很危险。”
随后急忙对狂徒吩咐道:“去把火炕点燃,做点吃的。”
狂徒转身离开屋内,到外屋地忙活起来。
而此时的严旺来到时迁身旁,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小玻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