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玥璃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衣裳被风微微吹起。
眼神含着几分空洞，也不知道望向的是什么地方。
隐隐约约的，穆玥璃觉得他的身旁有些空，那个位置应该要站着一位女子的。
“你觉得，段元栾真的是看到的那封信才知道施思思的真实身份吗？”穆玥璃收回目光，缓声问了句。
“这个大概就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吧。”北宫宸的语气有些清幽。
“我总觉得，段元栾应该是知道施思思的身份的。”穆玥璃想了片刻后说道。
“你想呀，他自己就是一个细作头头，他能够潜伏在北渊那么多年，收集到了那么多的消息，难不成，日日与他相伴的人，他竟察觉不到一点端倪吗？”
穆玥璃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高。
“可是如果他已经知道了施思思的身份，那么为什么不戳穿她呢？”
“是因为心里喜欢，舍不得。”
“还是”穆玥璃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下来，因为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念头。
如果段元栾早就知道施思思的身份，但是他却按耐不动。
然后一点点侵蚀施思思的心，将她由敌人变为自己的人。
故意让她传递一些假消息回去给五皇子，然后来确保自己可以有时间谋划。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也太可怕了一点吧。
“不管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只需要他自己无悔就行。”北宫宸也才懂了穆玥璃的心思，沉声说了句。
“说的也是，左右现在施思思已经不在了，他往后的一生，大底也是孤寡一人，只需要他自己无悔就行了。”穆玥璃也没有再继续深究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