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梓宁以为这人醒了,刚想教训,就见对方的眼睛还是紧闭着的。
这是烧糊涂了。
她试着想从男人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秦楚砚你给我放开!”
“别走……”
男人喃喃说了这么一句,握着怀中的手微微用力。
傅梓宁就这么被揪地一个踉跄跌在了他身上。
她一言难尽地看着昏迷中力气还这么大的男人,一时有些猜不准这人是真病还是装病。
算了,就算病死也跟她没关系。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
傅梓宁有些泄气地掰了掰那纹丝不动的手,索性放弃了挣扎。
她看着床上安然入睡的男人,忽然心里很不平衡,凭什么他发烧了睡的安安稳稳,她却在这儿累死累活的?
傅梓宁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她实在太累了,索性脱掉鞋子爬上床,就着那被牢牢扣住的手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乡里的清晨远没有城市的车水马龙,外面清脆的鸟叫声伴随着零星几滴露水落在水缸的声音,给人难得的清爽。
秦楚砚就是这个时候醒的。
他几乎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异样。
手掌里不属于自己的细指绵软娇嫩,半个胳膊被蜷缩在怀中的人压在身下。
垂眼,就能看见那安心甜美的睡颜。
一时半会,秦楚砚忽然舍不得惊醒怀中熟睡的人儿。
他索性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