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有山洞？
是山洞应该就有入口，她是从哪进去的？
她也没提及藤蔓和其他危险。
也许，她真的不是被藤蔓抓走，而是自己逃跑的途中，掉进山洞里了？
如果能跟她对话的话，那效率应该提高不少。
我用石块使劲挖土，想用土封出一个类似话筒的凹槽。
结果挖着挖着，石头碰到了石头，我连忙拨开土层，月色下，青色的石板，映入眼帘。
如此平整的石板，还真的很像是人为铺设的。
我再次用石头敲击石板。
女人的声音很快传上来，“救命，救我，救救我的孩子！我就在你下面，下面的山洞里！你前面就有一个大洞，我就是从那掉下来的。……洞口塌了，但我没完全被埋住。我还怀着孩子，求求你，救救我。”
从始至终，我没说过话，她却已经认定我是个人，愿意并且有能力救她。
又或许，她是怀抱希望的瞎喊，而这些话，她已经喊上很多遍了。
我深吸口气，看在她是孕妇的份上，救一救吧。
我依她所言，向前走了走，没有看见什么洞口。
想着她在地下，也分不出什么前后，就又换个方向找，可是依旧没有。
又转了一大圈，还是没有。
我只能再回到原来的位置，想问些具体的，就听见她还在大叫，“你前面就有一个大洞，我就是从那掉下来的。……洞口塌了，但我没完全被埋住。我还怀着孩子，求求你，救救我。”
果然是一句话，来回喊啊。
只是，她这一遍一遍的，怎么连语气语调都一样。
而且，两句话中间的停顿，也是一样的，听起来，就像是在与人对话。
难道……
我想起盗墓笔记里那种会学人说话的蛇。
虽然小说里的话并不可信，可我这些天的经历，讲出去，又有谁会觉得可信呢。
“沙沙沙……”
忽然，有声音从身后传来，有什么东西踩着草，靠近了。
我还维持着半跪的姿势，耳朵贴在地面。
我没动，身子藏在草丛里，希望不会被发现。
一声轻笑，在我身后响起，是春和。
他说，“你原来在这里呀。”
我猛然就地滚开，不回头的拉开两人的距离。
直到离他足有三米远了，我才爬起来，并且向后退着。
我向后退，不仅是因为他是春和。
更因为他的脸。
月光下，他的脸青黑中泛着潮红，就像抹了红脸蛋的僵尸。
他的眼睛也泛着清灰的色泽，白眼仁已经看不见了，整个眼珠成一对灰黑的球，丝毫没有活人该有的光彩。
但他却仿佛丝毫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
春和笑着，上下抛着我的匕首，不，是杜哥的匕首，一步步的向我靠近。
“穷娃子，你躲什么？”
“就算你不想跟我一起报仇，也没必要跑啊。”
“你跑就跑吧，为什么还要带走黎爷爷的白玉呢？”
白玉？
春和向我伸出手来，他的手也一样青黑。
但他视而不见。
“把白玉给我，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太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