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的二爷爷都偏向了顾凌霄，这是何等可笑。
“你觉得你能到道境吗？”
“这有何难？”
太玄晴一笑。
别说是她了，就算是那些被她压了一头的天骄，也有几个能到达道境。
太玄神族可是人才济济的大族，并且还不断地往族内引入新的天才。
每一代都有几个能够到达道境强者，这很正常。
“那你觉得你能超越道境吗？”
“……并非不可能。”
“是的，并非不可能。那么你告诉我，可能性是多少呢？”
太玄晴沉默了。
想要超越道境，一方面要有其他超越道境强者的支持，另一方面也要自己本身的资质足够惊艳。
每一个超越道境的强者，都需要做到一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情。
同时，也还需要一点点的运气。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纵使她太玄晴再骄傲，也不敢言说自己一定能超越道境。
“那么再来一个问题，你觉得这帮人里面，有人能达到道境吗？”
“应该有几个。”太玄晴不情愿地回答道。
“听说过‘过渡期’和‘爆发期吗’？”
“听说过。”
太玄晴知道。
无论是什么样的势力，纵观历史，它们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安安稳稳地积蓄力量，并不会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或许积累一个纪元甚至数个纪元，才会做出一件震惊寰宇的事情来。
其中积蓄力量的时间，就被称为过渡期。
这个时期往往较为漫长，积累几个纪元也并非不可能。
其中或许会经历无数代的族长。
另外一个时期，就被称为爆发期。
这个时期的时间较短，最长也不过几十万年几百万年，最短或许就几年。往往只会有一代族长。
“那我想你也知道。过渡期的族长实力差不多就行，我神族历史上，也有圣境担任族长的例子。但是爆发期的族长，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超越道境的强者，而且每一个都堪称是当世最强，对吗？”
“对……”
到这里，太玄晴已经基本上明白对方想要说什么，底气也有些不足了。
“你觉得现在会是爆发期吗？或者说……如果现在是爆发期，你有能力成为族长吗？”
“没……”太玄晴瓮声瓮气地回答。
“所以你的天赋在老祖们看来，其实和那位圣境的族长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和这一代其他的年轻天骄也没本质上的区别。作为过渡期的族长，你们谁上差别都不大。”
“所以老祖才任由顾凌霄胡闹？”
“也算不上胡闹。顾凌霄选拔的标准是选出治理能力更强的天骄，这对于我们来说，也并非什么坏事。再加上，他也的确帮我们处理了很多沉积的杂务。”
“他能处理那些杂务，说不定是族长大人故意留下来的……”
“你觉得族长大人是这样的人？”
太玄晴又沉默了。
她看了一眼站在顾凌霄身旁的太玄朗。
太玄朗正在为太玄神族年轻一代的天骄们介绍选拔的规则。
此时的他口若悬河意气风发，与以往的模样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