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这业务够熟练的，”
吴子虚看着老道士的百宝袖，瞬间翻出二维码的举动，又想起老道士这条流云水袖可真是藏了不少东西，忍不住赞道，
“大师了不起，这可真是袖里乾坤，”
清净道士摸着下颌上的胡子，略有得意的微微一笑，“都是些小把戏，”
看吴子虚扫码成功，清净道士将那张半尺长的符箓取了出来，三两下就折成一张纸鹤，递给他说道，“是你自用还是给别人用？”
“啊？这还有什么讲究吗？”
收了钱，清净道士态度好了许多，话也多说了几句，
“若是你自用，我可以当场帮你化为符水，有我亲自动手，可以增加一成效果，就不单收你的钱了，若是给别人用，你就带回去用火柴点燃符纸烧成灰，兑入水里给病人喝了，也有效果。”
“自用自用，请大师帮忙化水。”
听闻多了一成效果，吴子虚根本不用想，就做出了选择。
清净道士抖手从袖子里取了个茶盏放到桌子上，
再一抖手，那只纸鹤忽的一下燃烧起来，把吴子虚吓了一跳，
“不是用火柴的吗？”
“我这虚空成火，法力使然，你以为多加的一成效果从哪里来？”
纸鹤袅袅成烟，只剩下几道灰烬散入碗底，
清净道士又抖了抖袖子，取出一瓶矿泉水兑了进去，说道：“喝吧。”
吴子虚被老道士这变戏法一般的手艺给唬住了，
他毫不犹豫的举起杯子，抬头饮罢，顿觉一股手指粗的热流从小腹直冲胸臆，
然而，这股热流经过心脏部位的时候，悄然消失无影踪，
倒是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晃了晃身体作为回应，
脑海之中一道意念传来，
“香”
“要”
挺高大上的一碗符水就换了两个字？
诡婴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可惜吴子虚囊中羞涩，再也买不起第二份。
说起来，诡婴这还是头一次积极反馈两个字，以前都是霸道的送来一缕意念，或者直接占据了吴子虚的大脑和身体的，
难道说它也在长大？懂礼貌了？
看着吴子虚喝了那碗符水，面色好看了几分，清净道士抚须微笑，
“可是药到病除？”
吴子虚摇了摇头，苦涩一笑，“道长，你这符它也不管用啊。”
“不可能，这是我老师亲手画的，驱鬼降妖百无禁忌，怎么会不管用，一定是不对症吧，我看你满身晦气，不如试试这张转运符？或者用这张无量寿佛护身符一定管用。”
清净道士开始大肆推荐随身的符箓，
这些符箓寥寥几张是师父画的，更多的是师兄弟们的练笔，有没有效果不好说，忽悠一个是一个。
“转运符要多少钱？护身符呢？”
“不贵不贵，转运符九八八，护身符一八八八。你看这笔体，这技法，用过都说好，”
吴子虚掐指一算，要是买了这两张符，自己就得负债倒闭，
贫穷的味道让他欲哭无泪，无奈叹息，
“大师，我今日不趁手，不如改日凑齐了钱再来打扰。”
“没钱了？那好，施主慢走，老道不送。”
老道士锁门离去，只剩下吴子虚满身疮痍，
“我去，要不要这么实际？有钱就是爷，没钱狗都不如？”
吴子虚满腹唏嘘，沿着原路返回，来到香炉所在大殿处时，忽然心生歹念，
“你们敲诈老子的钱财，老子盗窃你们几根香火，这就很合理吧。”
他将供案上成把的香烛塞进了阴间科技的荷包里，忍不住又来到香炉跟前深深地吸了几口，
那感觉，就和上学时候偷偷躲在厕所抽烟，生怕一口不过瘾，三口抽了一根，忽然被老师抓到，从耳朵眼里都往出冒烟的感觉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