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勒森魃总是忙着在前线各个军营奔波,得到的消息都不是很乐观,士兵们都是伤亡惨重。
有些不忍心杀死同伴的,就将已经尸变的他们都关在地窖里,那里整日都传来恐怖的声响,让人不寒而栗。
这些尸变的士兵显然已经丧失了基本意识,只知道一味地啃咬撕扯,犹如被人操控的傀儡。
勒森魃看着面前曾经那一个个熟悉的面具,如今都已面目全非,痛心疾首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思莱德在千里传音镜里明确表示:“只有将神女献祭,用她的治愈之血开启圣圈,才能解救他们,不然别无他法!”
说完思莱德就消失在镜里,徒留勒森魃一人怔愣在原地。
入夜
前方突然传来急切的号角,一大波腐尸,正在往勒森魃他们所在的古堡方向进攻。
看着黑漆漆的腐尸群,严阵以待的守卫也瞬间慌了神,这无一不是场必死的结局。
腐尸围成的正中央,临空站着一位男人,周身围绕着如同鬼魅的黑色烟味。
男人乌墨的长发在晚风中烈烈飞扬,墨绿的眸子泛着红光,狰狞的面容和眉间诡异的黑色印记,使得整个人看起来阴森可怖。
这人就是操控整个尸群的首领,彼尔德,勒森魃同父异母的弟弟。
彼尔德的生母是吉密魑族人,所以他现在也是他们的首领。
彼尔德一直野心勃勃,同时也极度嫉妒他的哥哥勒森魃,一心想要将他置于死地。
“彼尔德,你这样,就算推翻了我独立政权也会被世人唾弃的!你和恶魔做了交易,是会下地狱的!”托马斯在一旁声嘶力竭的劝道。
可是早已被利益熏心的彼尔德,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
只见彼尔德轻轻抬手,手指几个滑动,托马斯就被一个无形的压力给压弯了脊梁,跪伏在地,口吐鲜血。
“不过是勒森魃身边的一条狗,也配同我讲说?让勒森魃他亲自来见我!”彼尔德的声音在黑漆的夜里极为刺耳,尖锐鬼魅。
“我在这儿,我们之间的事,不必牵连无辜!”勒森魃从人群中走了过来,火光照耀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眼神中的悲悯却格外刺眼。
彼尔德放声狂笑:“勒森魃,你少在这里装圣人!我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你这个不祥之人,只会害了你身边所有的人!”
勒森魃上前正欲再劝,就被彼尔德的几个掌风给击退了好几步,跪地吐了一口血,“这就是你和恶魔交易的理由吗?”
“那是因为你实在太强了,我争不过你,就连恶魔该隐本来选中的也是你,既然你不需要他的力量,我拿来用用,不是更好吗?”彼尔德目眦欲裂,面目可憎。
只要是勒森魃在的地方,他彼尔德就是万年老二,永远做不了第一。
周围的士兵已经和腐尸开始了厮杀,惨叫声哀嚎声响彻云霄。
“彼尔德,他们也是你的子民,你怎么可以如此自私,将他们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勒森魃冲着彼尔德声嘶力竭道,试图想要唤醒疯魔的彼尔德。
而彼尔德却依然我行我素,对勒森魃的规劝充耳不闻,勒森魃握着胸前的十字架,深吸一口气道:“既然这样,那我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勒森魃回头冲着托马斯的方向吼道:“如果最后,我不受控制了,记得用圣箭了结我!”
“不!你别去!你这是去送死!”托马斯想要拦住勒森魃,可是他的受了伤,肯本不是勒森魃的对手,很快就被勒森魃放倒。
就在彼尔德得意洋洋的指挥着,坐下腐尸对无辜百姓随意虐杀时,一道红光从地表腾起,直冲彼尔德的命脉。
彼尔德还没有所反应,就被勒森魃撂倒,几乎是碾压式的放倒。
可能快被放倒的彼尔德,又重新站了起来,向勒森魃采取了疯狂的进攻。
两个身影从天入地,打得难舍难分。
最后还是勒森魃险胜,在勒森魃亲手捏碎彼尔德的头盖骨后,意识进入了一片烈狱。
周围都是亡灵的痛苦哀嚎。
勒森魃知道,他现在,正处在地狱。
“我的孩子,你终于来了!”烈火幻化成一个人影的模样,走到勒森魃面前。
“该隐,你引诱我来的方式也太悲哀了些!”勒森魃咬牙切齿。
该隐弯腰狂笑:“我用咒痕折磨了你这么久,你都没有自杀来地狱找我,那我只有通过让你残杀血亲,来迫使你来找我!”
“为什么一定是我?”勒森魃不解。
“你是我见过最符合我入身的人,你的血统纯粹,天赋异禀,你骨子里的嗜血,不是也一直在叫嚣吗?”
“不过你未免有些太不识趣,我本来可以让你少受些苦的!不过现在不用了,你的灵魂已经入了地狱,那么肉身,就只能为我所用了!哈哈哈!”
“你错了!”
该隐看着一脸淡定的勒森魃,有些狐疑,等着勒森魃的解释。
“你没发现,你现在还操控不了我的肉身吗?不然你怎么会在这里和我浪费时间?”
该隐怒道:“你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喝了一整壶圣水!”勒森魃解释道。
“那不过是时间问题!等圣水消耗殆尽,我…”该隐话还没说完,就感到胸口剧烈的疼痛,惊恐道:“你还做了什么?”
“我只是让托马斯用圣箭亲手了结了我!”
“不!不!这不可能!”该隐几乎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