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农立人的脸色好像不太好，一只手还揣在口袋里好像拽的很紧。
宋唐有些莫名其妙，林远身体坐直了几分看向了窗外，明显一副想笑却又不敢笑的样子。
车内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不久后到了宁山县局，一行人直奔审问室。
站在窗户外，里头的赵廷海那叫一脸的懵逼。
他还没有被审问，只有一个人坐在其中，眼神空洞的望望这儿，又看看那儿的。
最后突然抬起手来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进去吗？”林远问了声，农立人点点头。
宋唐毕竟是系统外的人，情况他可以查看但审问工作除非特殊情况，不然他不参加为好。
见到林远和农立人，赵廷海一眼就认出了后者：
“咦，农教授怎么是您呐？”
赵廷海很开心，农立人也是笑着打招呼：“赵总好久不见啊。”
“您可千万别和我客气，就算我姐夫还在见到您都得喊一声师兄，我可担待不起这一声赵总。”
“哎，一晃中年都走了快两年了吧。”
农立人的话让外头的宋唐微微眯起了眼睛。
中年，这应该是柳飘飘父亲的名字。
走了快两年，难道柳飘飘来东州市和她的父亲有关系？
而且柳中年和农立人是师兄弟关系，难不成柳中年也是刑侦系统内的？
柳飘飘对以前的事情讳莫如深，并且一直在刻意的和她家里人保持距离。
此刻，宋唐隐约间猜到是什么问题，但细细一想柳飘飘身上发生的事情真又是自己所认为的那样吗？
宋唐不再多思考，农立人也没和赵廷海继续叙旧情，而是直入了主题。
“赵总，你认识高尧吧？”
说到高尧，原本满脸笑容的赵廷海脸色立刻一沉：
“那王八蛋肯定认识。”
“高尧死了。”
赵廷海原本阴沉的脸色又突然僵硬，然后满脸错愕的说：
“他死了？”
“对，而且死了有些日子了，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他年纪那么大，做的生意和我又没有牵扯，我怎么会知道他死了？”
“可是经过我们调查发现，你曾经和高尧闹过矛盾，并且扬言迟早要弄死他，这句话你还记得吧？”
农立人继续问，赵廷海倒没迟疑点头回道：“当然记得，不过他已经死了那这句话自然也就不作数了。”
“怎么他活着你还真要弄死他？”
“倒也不能这么说吧，当时也是有情绪作祟的原因。而且事情都过去好几年了，我要真弄死他不早做了？”
赵廷海有些郁闷，随后跟着问道：“所以你们把我抓过来，是怀疑高尧的死和我有关？”
农立人点头，但多的他并没有说。
赵廷海没有着急，想了想后道：“高尧没什么事情我那句话确实没什么，可他现在死了只要有人想起我那句话肯定会怀疑到我头上，不过我真佩服你们啊居然还从省城跑到宁山县来抓我。”
农立人笑了笑：“那你不准备和我们说说为什么来宁山县，当时和高尧到底发生了哪些不愉快？”
“靠，当时我想只要是个男人都想弄死他！丫喝了点酒居然抱着我的胳膊啃。他娘的，他是真啃还不是那种蹭的。咬着我的胳膊他就不撒口，好像非得吃一块肉他才甘心！”
赵廷海的话一落下，农立人和林远的目光一凝，就连窗外的宋唐脸色也不禁变了起来。
“他咬的是你哪条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