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好奇的看着警察局的陈设，她清醒后第一次来清源竟然来的是警察局，真是非同一般的体验。
她不讨厌隐隐的还有些欢喜，这里给她安全感。
当然这种感觉只停留在警官们问她问题之前。
陆可为仔细地观察林越人格分裂、双向情感障碍、情绪管理障碍。
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怎么会有如此严重的精神疾病。
“赵晨辉也就是你丈夫在三日前被人抛尸在河边，请你想一下他生前有没有仇家，或者提到过某些特别的人和事？”
林溪对着陆队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不是林越，我叫林溪！人家15岁哪里来的丈夫嘛！再说也就林越那笨蛋喜欢那个渣男，我的眼光还是很高的。”
陆队长挑挑眉和陈颜对视一眼，多重人格有点意思!
“那你知道林越的事情吗？”
林溪摇摇头
“我是第三人格，林越和林立的记忆我都可以读取，但有些麻烦。她们的记忆对我来说就像书本一样。你想象一下，就是你想知道什么就得现翻书的感觉，效率很低的。所以警官关于赵晨辉的事情，我可能帮不到忙哦！”
“你说的林越、林立是你其他两个人格吗？你能不能让能回答问题的人出来？”
林溪皱皱眉，这个警官有些讨厌,逼她转换人格。
不过她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算了作为善良的小女孩帮帮他们吧!
“林越沉睡了，就是主人格已经沉睡了，我不知道怎么唤醒她。不过林立是可以出来的，警官帮我拿过纸和笔过来！”
陈颜好奇的问：“你要纸笔干嘛？”
林溪骄傲地昂起头：“林立有个bug，她读不了我的记忆。我给她留几句话，要不让你们审讯效率会很低的。一会不管我干什么不要出声打扰或阻止，要不然林立就出不来了。”
林溪在纸上写下几句话，然后闭上眼睛使劲的掐自己的胳膊。
陈颜正要惊呼出声被陆队长阻止，他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一个姑娘把自己的胳膊掐的快要流出血来。
林立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没有说话，找到手臂上疼痛的位置。
左手小臂内侧是被掐出的指甲印，林溪在搞什么鬼
再次抬头林立看向坐在对面的两个人，眼神微动。
拿起桌面上的纸，唇角微微翘起林溪真是个聪明的小姑娘。
三句话让她把眼前的处境看的明明白白。
“回清源了、赵晨辉死了、在警察局里。”
林立直接开口：“警官先生，现在可以问了。”
陆可为看着眼前的人周身气质大变，对面的人眼神清澈而睿智。
“林越的丈夫赵晨辉死了，你知不道赵晨辉平时有什么仇人或是潜在的危险因素。”
林立摇头，“赵晨辉和林越的关系并不亲密，林越怎么可能知道他的事。例行公事般的夫妻关系，林越不知道赵晨辉的秘密。”
“你是林立？能代表林越发言吗？”
林立摸了摸自己的眉，“林越和我记忆相通，她的事我全知道，哪怕我当时是沉睡状态。警官不得不说你的接受能力很强。”
陆可为继续发问。
“林越在去国外之前曾经在一家杂志爆料过赵晨辉养情妇的问题。我们查到林越还有后手，也就说林越也有杀人动机！”
林立冷笑轻轻地拂过胳膊上的掐痕。
“后手！你们说的是赵晨辉与不同女性的裸照吧。那是林越找一些黑侦探拍的，她的确有计划，可是不是杀人而是自杀。林越有情绪表达障碍，她的愤怒到极致就是自杀，完全的自我厌恶。那些行为就是自杀前的泄愤。她没有杀人本事，如果有也不会逼的自己生了病。你们不相信可以看林越之前的病例。我就是她害怕死亡衍生出来的所谓保护者。我在她出现自杀念头后再次苏醒，是我定的机票，她又发病了，这次更严重，第三人格的出现就是征兆！你们别在林越身上浪费时间，她没有伤害别人的能力。”
陆可为手指点点桌面。
“那你想要见见赵晨辉吗？”
林立认真地盯着手上的伤，她得想办法让林溪有更温柔地方式叫醒她，真特么疼。
“不用了，我对赵晨辉不敢兴趣！尽量也别让林溪去见，林越的沉睡是一种自我疗愈，赵晨辉的尸体说不定会刺激她。过早醒来对她会是很大得伤害，我想警官先生也不希望林越出现闪失吧。毕竟我们在正常眼中就是神经病。没什么事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陆可为点头：“最近你只能呆着清源，在本地去哪里也需要报备。直到警方彻底排除林越的嫌疑！”
林立点头答应，看到桌面上的纸出声询问。
“警官这张纸我可以拿走吗？”看陆可为点头。
林立在纸上写了什么，折好装在裤兜里。
出了询问室的门看到乔雅和安德鲁等在门外，林立闭了闭眼。
西门教授把自己的两个助手都派过来了，奇怪的医患关系。
虽说她是西门的学生，可是也不能如此的特殊照顾。
林越到底有什么秘密，15岁的林溪到底为什么出现？
“安德鲁我们回赵家别墅。”林立压下疑问，有些事得慢慢来！
陆可为看着林越的背影眼神有些迷茫，陈颜摸着自己的下巴。
“真神奇，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看到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世界上真有这么奇怪的病？”
陆可为则陷入沉思,富家小姐应该是娇宠着养大，怎么会有如此重的心灵创伤，以至于精神分裂。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病例，之前他也以为特殊人群只会出现在警校的心理学课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