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确定？”
“你确定酒没喝多？”
李浩然知道汤歌在调侃。他没有理会，“从哪发现的？”他扫了一眼客厅，整个客厅并没有摆放照片的位置，更何况像这种涉及敏感隐私的照片更不会光明正大地放在外面。
汤歌指了指客厅角落里的花架。花架上有几本书。“从那堆书里。”
“书里？”李浩然走近花架。三本书。《从你的全世界路过》、《一生的花海一生的陪伴》、《如果我是你的全部，你就是我的全部》。
太有诗情画意了。可惜李浩然很久没看书，尤其是这种文绉绉、无病呻吟的散文诗歌并不适合他这种粗人。跟他相适配的，只有两种东西，烟或者是酒。
李浩然指了指最上面的那本书，向汤歌再次确认。
汤歌点了点头。
“确定一下照片的日期、拍照地点。”李浩然有些疑惑，现在这社会，很少有人会把照片洗出来，还专门夹在书里。不过，很少有人，并不代表全部。
《从你的全世界路过》，这看来是一本好书。李浩然的视线越过花架，在一处角落里停了下来。
那里有一把雨伞。
黑色的折叠伞。天鸟牌的。
这个位置放折叠伞，似乎有点不合情理。他转身看了看大门口。这里是客厅的最角落，而折叠伞的放置点，离客厅的大门是最远的距离。
他试着打开折叠伞，上面好像还有水渍。而在雨伞放置的地方，也有一滩水的痕迹。
这几天里，有连续下雨吗？李浩然想了想。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哈利波特骑着扫帚飞，骚瑞骚瑞，而我的扫帚却只能清理垃圾堆……”
汤歌愣了愣。
“你的。”李浩然提醒道。这么弱智的铃声，只有年轻人才会设置。骑扫帚飞？是来搞笑的吗？
汤歌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号码，笑嘻嘻地接起，“哈罗……”
李浩然斜了一眼汤歌，在这种场合接听电话，尤其是看上去不那么重要的电话，是不是有点……
“什么？他们已经锁定犯罪嫌疑人？”汤歌脸色大变，惊呼一声。
李浩然的心里猛地一惊，看向汤歌。
汤歌挂完电话，一脸的惊愕，“陈狐狸已经锁定犯罪嫌疑人？”
“哪个案子？”
“卡湖谷园。”
“这么快？”
“还有……”
“还有？还有什么？”
“还有犯罪嫌疑人拒捕，他们已经叫了特警和武警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