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各种合适传教的人，譬如生活不顺意的、遭了灾而家破人亡的等等此类。”</p>
苏陆点点头，“毕竟拿浊气修炼风险很大，不是每个人都乐意的，唔，大师兄有没有看过，那两种功法有何异同？”</p>
“以浊气化灵力的行功方式并无不同。”</p>
萧天炀思忖道，“不过，他们似乎做不到自行将浊气引入体内，所以需要人‘引导’，将浊气打入他们身体里。”</p>
对于正道修士而言，修行第一步就是引气入体，虽然引的是灵气，但换成浊气也并非做不到。</p>
对于普通人而言，因为体内没有灵根，纵然有了心经功法的指引，灵气也无法被吸入体内转化成灵力。</p>
苏陆琢磨了一下，“正道修士做不到这一点，若是将灵力打入普通人体内，要么留下伤，要么因为无法承载而散掉。”</p>
但是浊气就可以？</p>
不过浊气和灵气本来也不一样。</p>
苏陆：“原先没有灵根的人，用浊气修炼出来的灵力，是什么属性？”</p>
“多数人和魔物相似，其灵力并无属性，少数境界高的，倒是能练出属性，取决于他们修炼的地点，譬如在火山里，火属性的就多些。”</p>
他说完又问了一句，“……六六觉得，祭星教想做什么？”</p>
“若是只听大师兄的说法，他们仿佛是希望，呃，有朝一日，世上所有人都用浊气修炼？”</p>
苏陆不太确定地想。</p>
这可能吗？</p>
理论上说，也是可能的，在许多许多人修炼失败死亡或者变成魔物之后，留下的就都是能用浊气修炼的人了。</p>
到了那时候，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p>
……</p>
终试第一轮比试开始时，卧龙峰峰顶已经聚集了数千的观众，人数还不断增加。</p>
一道道流光划过天际，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修士们陆续落地。</p>
还有些境界尚低的，和同门成群结队，硬是一路爬山上来，然后兴高采烈地加入了围观人群中。</p>
此时正值清晨，广场上云雾飘渺，曦光在雾海中浮动，远方山林绿意摇曳，雾气渐渐散去，苍空中落下霞辉万丈。</p>
论剑台悬于空中，离地约有一十丈之遥，周边环绕着四面淡金的结界壁障。</p>
苏陆站在人群里打量着论剑台，发现它的尺寸比平素大了数倍，如今长宽皆近百米。</p>
第一场比试没什么悬念。</p>
开光境打筑基境，两人皆是卧龙峰弟子，还认识彼此，前者出手十分留面子，饶是如此，整场战斗也只持续了两分钟的时间。</p>
后者的法宝脱手飞出，整个人也从结界里摔了出去。</p>
他没怎么受伤，在半空中就调整身形，向对手抱拳，直说谢谢师姐赐教。</p>
“……”</p>
因为比试短暂，而且双方皆非高手，观众们对此反应平淡。</p>
只是上台的一位年纪都不大，那开光境的对灵力掌控得极好，恰到好处将师弟打飞却没伤人，也有人夸奖了几句。</p>
大多数人还是在讨论接下来的对局。</p>
“什么时候能有金丹境的前辈上场啊？”</p>
“快了快了，第三四五六场都是，只可惜打的都是开光境。”</p>
“哎，金丹对金丹的是第几场？”</p>
“第十场开始，啧啧，是段鸿打萧天炀，这会可有热闹看了。”</p>
人群里接连响起议论声。</p>
大部分人都是为了来看高手对局的。</p>
之所以早早过来，是不好估算每一局的持续时长，无法卡着点来，就只能在第一场的时间抵达了。</p>
“这有什么热闹的？”</p>
一个落雁峰弟子嗤笑道，“他俩又不是没打过，九脉会试都经历几届了，萧天炀输给段师兄好几回了。”</p>
旁边有人看他不顺眼，“那也是你来我往地正经打了一番后才分出胜负的，换成你上去，怕是一剑都接不下。”</p>
那两人眼见着就要吵起来，旁边的人赶忙劝住了，“第一场开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