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嶷山传来消息，宇文八刀乃是死于一头双尾灵狼妖圣之手。
但是宇文八刀临死前，也是带走了相当于天境九品中期巅峰的妖圣。
越过余三十多条余脉后，脚下的大地瞬间就变成了一片焦黑。
深上百丈的刀痕地沟夹以及各种巨大的规则或者不规则的沟壑，充斥满整块儿看似平原般的焦黑大地。
不过有一点要知道的是，这里是不周山，三千大山，根本不可能会有平原。
而他们眼前的这平原，其实也不过是宇文八刀同那妖圣大战之后所造成的。
楚江河同秦景瑜并排站在这片战场的虚空之中。
二人的神识瞬间如同浩海般，散落在了下面打斗的每一处角落。
到了他们这种境界，神识已然蜕变，只要感知在场的战斗痕迹，就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推演出整场战斗的所有过程。
然而十息后，二人瞬间就是睁开了眸子。
"道法的气息？！"
“是道法？！！”
楚江河和秦景瑜几乎同时开口，但是开口之后，二人也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
因为方才他们的推演之中，有一处道法的气息。
那道法虽然隐秘，但是只要他们仔细，还是能够发现的。
但是也就是因为他们二人发现了这道法，所以才震惊。
因为——
这世上能够拥有此等境界道法的只有一人。
玄剑宗宗主——李素仙。
半晌，秦景瑜皱着眉就是沉声开口，“可要问灵？”
万物死后皆有灵，就算是宇文八刀与这妖圣神魂俱灭，无法在接受问灵，但是脚下这片大地之上，惨死在这大战之中的九嶷山弟子，亦或者是小妖无数，兴许还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价值。
楚江河颔首，掌心便是飞出了大片的山河日月虚影。
秦景瑜不是不会问灵，只是因为楚江河的山河日月更好用。
但是半炷香后，二人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无比古怪。
因为此处，哪怕是一只小灵虫的灵都没有出现。
楚江河眉头微皱，没有再继续浪费时间，反手就是收回了掌心的山河日月。
“怕是真的有人提前一步，将此处的一切魂灵全部泯灭。”
“八刀可有什么仇人？”秦景瑜闻言，脸上的凝重之色就是更重了几分。
楚江河听到他这么问，瞬间就是苦笑着耸了耸肩。
“景瑜，我们这等人，不都是万物皆敌。”
“那他与素仙呢？可有恩怨？”秦景瑜走的道乃人间帝王道，同其他宗门的联系相对还是较少。
所以一些秘辛，楚江河知道，他未必知道。
楚江河闻之，目光就是一凛，“你怀疑是李素仙？”
“帝王心术，怀疑一切有可疑的事情。”
秦景瑜笑着就是开口。
但是接下来，楚江河的话却是让他愣住了。
“八刀于素仙年少相识，且是至交。”
“甚至可以说，八刀于素仙有救命之恩。”
“不过”
九嶷城，裴府。
裴世昌设宴，宴请萧衍，楚芊芊，江天哲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