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山洞里，冥月姬倏地睁开眼睛。
“春蝶！”她猛地坐起，连声呼唤。
“我在呢！”在山洞口和方凌聊天的少女闻言，急忙走了进来。
冥月姬一把将她抱紧，她昏迷之前就担心她的安危，怕她涉世未深照顾不好自己。
此刻见她安然无恙，也就放心了。
回过神来，她也察觉到外边有人，而且发现此人居然是方凌！
见冥月姬往外看去，春蝶小声说道：“我也不知此人是谁，他只说和您认识……”
“你先出去吧！我和他单独聊一聊，不许偷听，也不能走太远！”冥月姬叮嘱道。
少女轻嗯一声，乖乖得走出了山洞。
她们两人之间的对话，方凌自然也听得到。
在春蝶走出山洞后，他就立马走进，径直来到冥月姬面前。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过眼神又很快各自转向别处，气氛颇有些尴尬。
“你……感觉怎么样了？”方凌半天只憋出这一句话。
冥月姬：“还行……谢谢你。”
“不客气。”他说。
“这丫头很不错。”方凌接着又说，“可否让我和她相认？”
“从前的恩怨纠葛，就让它过去。”
“说来，当年还是你们先要杀我，后来才发生这许多事。”
冥月姬没有回应，她心中有怨。
但方凌所言也是真的，当年她们可是要杀他，取他性命。
如今走到这一步，确实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你可得想好来，现在可不是一个好时机。”她轻哼道。
“此话从何说起？”方凌问道。
冥月姬：“我们八姐妹前些年得了一份不俗的传承，之后就背叛了武凌空……”
她将大致情况和方凌讲述了一遍，尤其提醒他，现在她们正在面对追杀。
面对的敌人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她想让方凌知难而退。
方凌听完以后，却很淡定。
“走吧！先去找弦月姬她们。”他说，“此事不必担心，我能保护你们。”
她们四个的情况恐怕也是不容乐观的，时间紧迫，至于其他的稍后再说不迟。
冥月姬看向他，眼中泛起涟漪。
方凌没有选择退缩，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她内心的想法，是想让方凌带春蝶走，仅此而已。
没想到他居然想一力扛之，也不知他哪来的自信。
冥月姬对方凌的记忆，还停留在撼天城那时候。
那时候的方凌也就比她厉害一些，但在诸多三流道祖面前，还是只能逃之夭夭。
武凌空可不止是三流道祖，而且她如今已经傍上了靠山，更是不得了。
“愣着干嘛？你就不担心她们现在的安危？”方凌见她发愣，不禁问道。
“不是……我是在想……”她哝哝道，立马站起身来。
两人走出山洞后，在不远处独自发呆的春蝶也走了过来。
“他就是你父亲，方凌。”冥月姬突然开口，直截了当得说道。
方凌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脆，一时还没准备好，看向春蝶后强挤出一丝微笑。
春蝶睁大眼睛，仔细盯着方凌看。
“真的吗？难怪我刚才就一直感觉到一阵莫名的亲近……”她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