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桌面上还放有一个黄色的安全帽,这黄色安全帽上同样印有“王氏建工集团”几个字。
这是他平日里打工的地方吗?
王九丁走向厨房,厨房的墙壁已经发霉了,而橱柜也布满灰尘,厨房里同样摆满了垃圾与方便面盒,甚至还能听到角落里老鼠“叽叽”的叫声。
王九丁看到这番景象不由全身起鸡皮疙瘩,他真想不到一个人能懒到这种程度。
“走吧,小兔崽子,先回队里,赵庶,你去查查这个田建国昨晚上是和谁在喝酒。”李天兵在房间里查看了一圈后说道。
“是,李队。”
王九丁随即跟着李天兵朝着公安局的方向行去。
“今天真是长见识了,凶案现场进不去,死者屋里脏乱差成那样。”王九丁不由在车上感叹道。
“小兔崽子,你还年轻的很呢,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夸张的。不过这样看来这个案子或许并不是太复杂,这田建国一穷二白的,天天嗜酒,交际圈也窄,很可能就是喝了酒惹到谁了,被人仇杀。”李天兵说道。
“等他们找到了昨晚与田建国喝酒的人以及喝酒的地点,明天你跟我再去那个王氏建工集团查一查,或许这个案件就明了了。”
王九丁点了点头,初步看来这个案件确实应该不太复杂。
师徒二人回到警局后直奔法医鉴定中心,此时李航和其助手雷雨正检查着尸体。
王九丁站在鉴定中心外,通过窗户看着尸体,这田建国四肢很是消瘦,但其肚子却高高凸起,其身体一些部位已经出现了尸斑。
李航看见王九丁和李天兵后,挥手示意他们进来。
“怎么?你们在现场有什么发现吗?”李航问道。
“还没有,进个现场都差点把人给我挤散架了,能找到什么线索,你先说说你发现的吧。”李天兵摊了摊手道。
“这死者死于凌晨三点附近,致命伤位于额顶部,该部位受到了多次猛烈的打击,其他部位倒是没有被打击过的痕迹,死者口腔和鼻腔内还残留有呕吐物,呕吐物里面含有酒精成分,生前大量饮过酒。”李航对着王九丁和李天兵说道。
王九丁看向死者的头部,其额骨连接到头顶前方都被砸得凹陷了进去。
“这凶器是铁棍吗?”王九丁看着这连续性的凹陷问道。
“很可能是棒球棒。”李航指向田建国被袭击的部位说道,“你们看,死者头部的凹陷呈略微上宽下窄的趋势,凹陷处也有略微的弧度,其宽度也和普通的棒球棒相吻合。”
王九丁神色一凝,他发现了不对劲,问道:“李叔,凶手是被球棒多次打击致死的吗?”
“对啊。”
“可是,这凹陷也太规则了吧,他每次都可以将好打击到上次击打的位置?”王九丁疑惑道。
“对哦。”李航摸了摸下巴,他之前倒没有怀疑这个事情,“但是事实就是凶手打击了多次,第一次打击应该是在死者站立时,当死者倒下后凶手继续进行了打击,虽然打击线路还在一条线上,但能看得到角度发生了变化,额部与颅顶部的凹陷有明显差异。”
“当时天那么黑,只有巷子昏黄的灯光,凶手能够砸得那么准?”王九丁怀疑道。“凶手是职业棒球手?”
不过很快王九丁摇了摇头否定道:“这个可能性应该很小,在咱们国家有几个人打棒球啊,有棒球棒的人都很少,还有就是他为什么非要用棒球棒来杀人呢?要是一棒子下去没把田建国敲晕,田建国叫出声来不就暴露了吗?”
“从死者额部的凹陷程度来看凶手的力气很大。”李航听了王九丁的分析说道。
李天兵有些赞许地看向王九丁,心想这小兔崽子越来越上道了。
“还有一种可能,结合当地的情况与死者的身份,凶手会不会是常在工地上挥动铁锤砸钉子的工人,熟能生巧,所以能够砸得这么准?”李天兵说道。
众人眼睛一亮,案件往往就是这样,凶手习惯性的无心举动很可能就会让其身份逐渐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