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刚才我看见程月手里都还握着带血的刀，虞轩躺在血泊里人事不知，恐怕没气了。”
“你说好端端的，虞轩怎么会跟程月碰上，这边是男院，程月她不是该在女院休憩吗？两人怎么会碰到一块，还闹出人命。”
“我咋知道，我过来的时候，看见程月好像衣服都破了。现在披着的衣裳，都是程石身上脱下来的。”
几个男院学子凑在一堆，对着里面满脸泪痕的程月指指点点，偶尔幸灾乐祸的目光，还投射在程石身上。
程石受书院学子重视，他们全都是知道的，现在程月失手重伤虞轩，程石肯定也会被连累，以后在红枫书院可能都看不到这兄妹俩喽。
虞颜穿过人群，一眼就人群中正被程石搂在怀里，衣衫破烂浑身发抖的程月。
“程石、程月。”虞颜目光一冷，快步上前站到兄妹俩身边。
“婶儿。。。”看见虞颜，程月再也撑不住，崩溃的哭着扑进她怀里。
“婶儿、、、我没想杀虞轩，是虞轩想侮辱我，还想用刀去捅哥哥，我为夺刀才、、、、”
听成耳边程月颤抖的哭声，虞颜心像被人攥在手心里挤压。
把她身上滑落的衣袍往上提了提，虞颜轻拍着她背，飞快道：“别怕，别怕，婶儿在这里，没人能再欺负你。”
任由程月紧紧抱着自己哭泣，虞颜转头看向一旁眼眶通红的程石，冷声道：“程石，怎么回事？程月怎么会被人欺负成这样。”
程石咬牙恨声道：“婶儿，是虞轩，他跟书院里几个人在我水里下药，把我迷晕后带到他们休息的房中来，准备教训我。
没想到程月发现我不见，找到虞轩他们，却差点、、、，我当时中了药，没力气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
“好了，我知道了。”冷冷盯一眼程石脸上青紫跟眼旁伤口，虞颜出声打断他。
这里人多嘴杂，她不想多问。
程月这一身狼狈就足以说明问题，不需要程石过多赘述。
“虞轩还活着没有？跟他一起的那些人还在不在？”当务之急，就是确认事情发生到哪一步，程月需要背负多大责任。
程石握紧拳头沉默，不得不开口：“跟他一起给我下药的几个人看见出事就跑了，虞轩、、、虞轩已经死了。”
程月那一刀阴差阳错正中虞轩心口，血淌一地，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虞颜心中咯噔一声，抱着程月的手臂隐隐用力。
当初蒲芹芳被错杀，被判流放三千里，这次程月失手杀了虞轩岂不是、、、、
虞颜沉着脸，飞速思考对策，“虞轩尸体在哪里？红枫书院院长在哪里？”
程石侧身，往后一望大开的房门，“就在房间里面，现在院长正跟夫子们在里面看虞轩情况，请来的大夫已经进去了。”
虞颜深呼吸闭上眼，再睁眼时，脸色恢复平静。
把程月从怀里推出来，交给程石，虞颜冷静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情况。”
“婶儿、、、我会不会死？”程月哆哆嗦嗦的拉着程石衣袍领子，抖着哭声看向虞颜。
虞颜望着程月唇角伤口，脸上浮现暖笑：“放心，只要婶儿在，你跟哥哥都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