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白城又不是他的主意，宋止景也是自愿去的，凭什么跟他发脾气。
符鱼越想越气。
在便利店干活都干的心不在焉。
中午周川过来便利店，一看到符鱼就开始抱怨。
“我分公司的员工已经快要被宋止景吓死了，去了一个礼拜，脸上没有一点好心情，你就不能打个电话哄哄他嘛。”
符鱼不搭理他，说到底都是周川的锅，而且那天周川说的话，他都还没有原谅他呢。
他一把推开站在面前的周川，去货架上整理东西，眼看着符鱼不搭理自己，周川又凑上前去。
“宋止景电话都摔了两个了，败家也没有他这么败家的，你再不打个手机过去，他的工资可都花在手机上了。”
符鱼皱着眉头推开他，“要摔也是花他自己的钱，你着急什么？”
周川反问他，“他的钱不就是你的钱？”
“爱谁的钱谁的钱。”
“你们两个怎么都这么油盐不进呢？”
“你起开，我不想跟你说话。”
符鱼转身走向前台，周川还想再说什么，看见符鱼的脸色，将话又憋了回去。
临走前，周川大声说道，“那就让他那么摔着吧，我倒要看看他能摔几个。”
符鱼在便利店前台给新进的商品入库，入到一半就烦躁的放下了东西。
当天晚上就给宋止景打去了电话。
彼时的宋止景刚从公司回去住的地方。
房间的灯还未开，房间里一片黑暗，符鱼的脸颊清楚的出现的屏幕上，宋止景坐在沙发上，听见屏幕那头的人对着他抱怨。
“你怎么一个星期摔两部手机呢？”
“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呀，也不给我发消息。”
“宋止景。”
“……”
“宋止景，你在不在啊？听没听见我说话？”
如果光线足够清晰，能够看到宋止景的脸，符鱼就能看到他额头上鼓动的青筋和因为兴奋而颤栗的手。
但宋止景并不想这么快，就吓到他的未婚夫。
符鱼自顾自的说了半晌，没有收到回音，有些恼怒，“你不说话，我就挂了！”
“摔坏了。”
宋止景的嗓音里透着沙哑，符鱼听了他的话，眉头皱起，“那也不能摔两部啊，手机好贵的。”
“信号不好。”
“哪里信号不好，这不是好着呢。”
“我没收到你的消息。”
“……”
符鱼沉默了片刻，嘀咕着开口，“收不到消息又不是手机的事。”
他看了看漆黑的镜头，“我以后会给你发消息的，别再摔”
“几条？”
符鱼突兀被打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每天几条短信？”
“三条。”
“……”
又是一阵沉默。
符鱼看着黑不溜秋的镜头不满，“你把灯打开。”
“……”
符鱼咬唇，“五条。”
“……”，还是沉默。
“八条，不能再多了！我还要上班呢！”
宋止景冷笑，才八条就已经不行了，我恨不得每天给你发一千条，一万条，还觉不够，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想你能占据一点我的时间，而每天八条却已经是你不得了的妥协了。
“跟我发短信这么委屈吗？”
符鱼没觉得委屈，只觉得宋止景说的这句话委屈极了。
符鱼叹气，“你先把灯打开。”
“有什么可开的，开了也不会多两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