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人了,不会道歉啊!”
黄毛被他吓了一跳,车厢内一片寂静,众人看向符鱼。
符鱼拉了宋止景一把,“你没看见他行动不方便吗?踩什么踩,没长眼啊。”
黄毛被戳穿心虚一闪而过,转眼间又强硬起来,“吼什么吼,不就是踩了一下吗?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仗自己长得高,欺负人啊,怎么着?你还想打我呀?”
“道歉!”
“你哪那么屁事?我tm踩你了吗?你在那叽叽歪歪。”
符鱼脑子一抽,对着男人大喊,“你不要在这儿给我哇哇叫!”
男人被他吼的闭了嘴。
周围的人开始帮忙说话,“你踩了人家,得道歉,都是文明社会,出门在外,要以和为贵。”
“再说人家明显就是不方便。”
“你先踩的,人家本来这个事你就不占理。”
“人家后边的小伙子,到现在没说你一句不是。”
“人家小伙子的鞋都给你踩脏了。”
“出门在外得有素质。”
黄毛被他们念的头疼,强撑着说了一句,“毛病那么多,坐什么火车呀!”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符鱼找到自己的号码,他们这次回去买的卧铺,本来想开车,但是时间上太长,没有火车来的方便,小县城里又没有飞机,只能坐火车。
两人买了两个下铺,主要是进出方便。
符鱼在床上坐下时,还愤愤不平,看见宋止景满是挑剔,“他踩你了,你不会说话呀?就这么让他踩。”
宋止景对着人哄,“下回不会了。”
符鱼不满,“还有什么下次。”
因为上车时候的那件事,符鱼整个中午都没有胃口,宋止景给他洗了桃子。
符鱼接过啃了一口,一转眼对上了对面上铺的两个女生。
其中一个戴着黄色发箍的女生,看着他们好奇的问,“请问你们是一对儿吗?”
符鱼点头。
听到这个答案,两个女生表现的很高兴,“是已经结婚了么?”
“快要结婚了。”
“我们两个刚刚还在说,你们一看就是一对儿,两个人都是高颜值,看起来很般配。”
符鱼被女生夸奖的不太好意思。
他用手捣了捣宋止景,示意宋止景送几个桃子给他们吃。
这次的宋止景表现的很大方,不仅桃子,连他们带了还没有吃的,荔枝也送了一些。
符鱼下午睡了一会儿,等到了晚上就没了睡意。
宋止景见他没有要睡的意思,给他拿来下了下午洗的荔枝,符鱼没吃。
他转过身对着墙壁,酝酿了一下睡意,又睡了过去。
火车八点四十六到站。
符鱼回了符爸符妈那,符妈在门口择韭菜,你抬头看见儿子回来,择菜的手愣了一秒,紧接着就对着了,院子里的大喊,“老头,老头!”
符爸听见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赶忙从屋里出来,到了门口一看,这才发现是自己儿子回来了。
符妈还在问,“我没认错吧,是小鱼吧?”
符鱼上前将手里的东西放到地上。
“妈。”
符妈当即菜也不管了,快步上前,对着符鱼一阵捶,“你要死啊你,你这么多年一个信也不往家回,妈眼睛都快要哭瞎了。”
符鱼安慰她妈,“我这不是回来了。”
符妈拉着符鱼进屋,刚坐下,没一会儿就起身去看屋里的冰箱,肉啊菜啊,全都翻出来,要给儿子好好炒几个菜。
然而,安逸的时间没过多久,就被符妈的怒吼声打断。
“我不同意!”
符爸看了自己老伴儿一眼,对着桌腿扣了口烟袋,“有什么话好好说,孩子刚回家,吼什么吼?”
符妈气愤的白了他一眼。
“我怎么跟他好好说?七年都过去了,妈掰着指头算着日子,就等你回来退婚,结果你现在呢,还要跟他结婚。”
“我看你是在外边混的,脑子不正常了,你忘了宋止景有什么病了?他现在是个瘸的,以后等年纪大了,他走不动的时候要你去伺候他吗?”
符鱼知道他妈是在担心他,没有生气,而是解释道,“之前那是因为出了点意外,而且他现在有钱,就算要伺候也轮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