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有枣没枣，对着院子门架起手机，打一杆子，总能吸引一些流量。
引来不少乡佬的围观，有主播心思活络的，立即就上前采访，直播间顿时就热起来。
外面成了直播的海洋，让周应已经没办法静坐，索性走到土狗旁边，看看黑团团。
这还是第一次凑近看黑团团，细看才知道，说是全黑也不对，四只脚丫却是白的，像小说里形容马的成语，乌云踏雪。
黑团团闭着眼睛在睡觉，周应伸手轻轻抚摸还没长起毛发的身子，肉嘟嘟的，感觉有人摸它，黑团团哼唧唧地睁开眼。
嘴巴触碰到手指，就含着一阵吮吸。
土狗悠闲地趴着，一如既往地傲娇，看也不看周应，尾巴偶尔扫动一下，为黑团团驱赶蚊虫。
“哎哟，这狗不错啊，你就是沙虫吧。”一个头从围墙上探出来，梳着欠揍的发型，头发一边铲光，其他头发都搭在另一边，长相也很猥琐。
这些人真特么是怎么回事啊，周应心里一阵腻歪，怎么还爬围墙了。
正好看到土狗胳肢窝下有一颗尾指大的小石子，随手拿了，朝那人脑袋旁边一扔，尽管周应已经控制了力道，但小石子砸在那人脑袋旁的砖头上，还是崩得碎渣四起。
“下去。”周应低喝了一声，懒得伺候这些人，爱怎么说自己就怎么说吧，但不要过分打扰他，爬墙就是越过了他的红线。
“啊哟……！”那人猛地把头缩了回去，似乎还摔倒了，然后是骂声，“草拟吗沙虫，你怎么还扔东西呢，我的眼睛进沙子了。”
“你再骂一句试试。”周应一步跳上三米高的围墙，冷眼盯着那人，不过墙外的场景也让他颇受震撼。
围墙外两米来宽的水泥路上，简直像个小会场，几十号人，各种举着手机自拍，还不包括围观的乡佬，还有卖零食的。
“我草！”
“怎么上来的？”
“我拍到了！我拍到了！哈哈哈哈！”
那发型欠揍的人看这边人多，本来想再硬气几句，但看见周应冰冷的眼神，心里不由打了个寒颤，草，差点忘了这小子是会下狠手的。
他们虽然是搞直播的，但也不是傻子，那视频里明眼人都能看出有两个是活不了了，求财而已，犯不着把人往死里得罪。
“口误，口误，对不住！”这人也机灵，立即放下面子，双手合十道了个歉。
冷着脸跳下围墙，周应想着这房子还能住吗？但房租都交了，不住又浪费，估计那房东也不会退租金。
心中略有些烦躁，捡起一颗碎石，对着那半截柚子树干信手一弹。
“笃”
下一秒，碎石嵌进了树干中。
嗯？有点意思，周应忽然间觉得心里畅快了一些。
到墙边角落搜集了几颗碎石子，拿起一颗对着树干又弹过去，这边离柚子树干大概二十米。
“笃”
碎石如愿嵌进树干中，而且是嵌进第一颗碎石打出的孔洞，也是周应心里想砸中的位置。
自己的准头这么好吗？他还是第一次玩丢石子，谁没事平时玩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