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明亮,白天时的恐惧已经消失无影,整个人跟之前判若两人。
米亚:“”
这是刺激过了头了?
“我今天晚上能留在这里跟你一起睡吗?”英勇的喊完了口号之后,艾达因为威士忌而通红的脸转向了米亚,小声的问。
米亚再一次的无语。
刚刚还喊着这些杂种们休想要在伯明翰胡作非为呢,现在就不想要晚上自己一个人睡觉,是不是有点儿怂?
她无奈的回答,“当然可以,我的床足够大不是吗?”
那张大床完全可以包容三个身体强壮的成年人躺在上面了,她们几个瘦的瘦,小的小,躺在上面简直都可以打滚了!
于是最终的结果就是艾达打发了一个街上的报童去沃特里巷六号告诉波莉跟玛莎,她今天晚上在米亚这里留宿之后,就在一顿十分敷衍的晚餐之后爬上了主人家的床。
“你说他们会被发现吗?”跟奥黛丽一人一边把米亚给夹在中间的艾达问正在看书的米亚。
最终她还是没有把整瓶的威士忌都给灌下去,所以到了晚上的时候,已经清醒精神了很多,可以正常的思考一些问题了。
“不知道。”米亚翻着一本兰波的诗集,随口回答了一句。
要是二十世纪初的伯明翰警察能够靠着一堆黑灰找出那些人的身份的话,那她除了写个大写的服字之外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你在看什么?”跟抱着兔子玩偶躺在床上放空自己的奥黛丽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还没有完全散去,艾达今天晚上看起来有点儿兴奋过头,不停的试图挑起话题。
“兰波的诗。”米亚头也没抬的说。
她手上拿着一本从艾琳娜的书架上面找到的书,让·尼古拉·阿尔蒂尔·兰波的作品,还是手抄本带着作者签名的那种。
这让她有点儿好奇,艾琳娜是怎么得到这东西的?
而且这个日期真的很微妙,1891年10月。
根据她在书架上面看到了另外一本在兰波逝世之后重新出版的诗集跟简介,兰波死于1891年,死前一只腿已经因为严重的滑膜炎肿瘤而截肢,被病痛折磨了很久。而那个时候艾琳娜只有十四岁,一直生活在英国没有离开过。这两个人在那个时间段中根本就不可能见过面,她又怎么会有兰波亲笔签名的诗集?
米亚皱着眉头看着扉页山的签名,字迹流畅工整,还带着几分飞扬,看得出来在写下这段祝福语的时候,诗人的心情应该很愉快
“那个兰波?”艾达的眼睛发亮。
谁会不知道伟大的诗人兰波呢?
“那个兰波。”米亚回答,合上了手中的诗集,“快睡吧,你今天已经很累了,需要一个好的睡眠来安抚神经。”
不管艾琳娜跟兰波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还是没有关系,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跟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