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往上,他田峰怕也做不好,今日侯爷相邀,定有所求,自己一没钱,二没官位,只能是自己补全的那些攻城器械,也不知侯爷是不是这般想的,
“哦,竟然还有此事,也就是说,你手上有更好的了?”
张瑾瑜眼神一亮,果真如此,都说以前教徒弟,必然留一手绝招,直到临死前才传授,要是突然死了,就失传了,想来手艺也是一般样子,
“侯爷,下官不敢欺瞒,投石机射程距离远,威力大,但是行动不便,太重了,所以下官只能精简到三丈高度,射程不变,而霹雳车,则是三丈以下,任意长度对应相对射程,威力不变,最小的,下官可以固定在两丈以内,行动极为方便,射程约有三百步。”
田丰说的极为自信,脸上现如今也有一丝孤傲,随即立刻隐去,越是如此,张瑾瑜越是惜才,若是三米的霹雳车,精巧方便,在铁盾之后,抵近城墙抛射,乖乖,就算是全身重甲也没用啊,三百步,那就是三百米开外了,好家伙,就是你了,
索性开门见山道;
“田主事,本侯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你所发明的这些,本侯甚是感兴趣,至于田主事,本侯更是欣赏,不知田主事对关外平阳城兵器监感不感兴趣,”
招揽就要明说,张瑾瑜所说的关外兵器监,就是平阳城的兵器坊,职位堪比工部员外郎,算是提上一级,田峰能说不动心是假的,可京城这边,不光有妻儿老小,还有高唐老母,关外苦寒之地,又有女真异族肆虐,这些,他区区一个文官如何应对,但侯爷招揽,天大的机会就在眼前,如何抉择,甚是为难,所以脸上纠结不已,
让张瑾瑜看的有些好笑,想到关外传言,还都是他授意传出来的,显然是怕了,道;
“田主事可是有难言之隐,不如说出来一并解决如何?”
望着洛云侯认真神情,田峰并未隐瞒,起身躬身一拜,抱拳道;
“侯爷能看上下官,是下官三生有幸,将作监自然是好的,但下官家中有妻儿老小,还有一位年近花甲的老母在京,关外苦寒之地,下官怕老母受不住,”
想起自己母亲含辛茹苦养育自己,后来高中进士入官,十多年下来还是一个小小主事,连个家宅都置办不起,实在是羞愧不已,想到此处,立刻红了眼,
张瑾瑜听罢有些感慨,还是一位孝子,倒也无妨,
“哈哈,田主事至纯至孝,是本侯考虑不周,既如此,将作监主官监舍还是你来当,但不必先回关外,至于京城这边,你就直接受了调令继续待着,毕竟本侯关外一万精骑还在京城呢,对了,田主事如今住在何处?”
算是两全齐美的法子,关外一切,还不是自己任用,田峰心中感动,问及居住之地,又是脸色一红,
“侯爷,下官住的不过是区区寒舍,在南城一个大院子租住,”
“怎可如此,这样,南城正好有工部修缮的,五间还是六间小院,到时候你去选一个先住下,把令母高堂好好安顿下来,另外,关外所有官员除了朝廷俸禄之外,另有一笔侯府给的养廉银,足以够你在京城生活,以后不必那么拮据,这是安家费。”
张瑾瑜其余的话并未多说,从怀中拿出一千两银票放在桌上,推了过去,有时候,什么话都不如银子好用,就算对方无动于衷,那就是因为钱少了,得加钱,
眼见着银票推到自己眼前,田峰显得无所适从,这一千两银票,他是想都不敢想,怎敢收下,还想说什么,就被站着的宁将军插言道;
“田主事,这都是惯例,关外虽然苦寒,但是侯府做事,必然公正,这些不光是安家费,也是侯爷给你的赏银,毕竟霹雳车出现,你是先登者,为侯府效力,必不会亏待,”
这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田峰眼睛一红,纳头便拜,
“下官田峰,愿为侯爷效力,”
“哈哈,好,好,本侯今日大喜,来人啊,换一桌子菜,本侯今日高兴,在和田主事叙叙话”
一夜无事,静待天明!
“快,加快行军速度,”
西河郡以北,
晨光未出,几乎是三更时分,北静王的兵马就已经动身,丝毫不敢懈怠,魏王更是强睁着稀松的眼皮,打着哈欠,和北静王水溶同坐一个车架内,
“王爷恕罪,前方战事不明,所以小王心急,时间就赶了一些,还请王爷勿怪,等到了郡城,王爷就好好歇一歇。”
话说的轻,水溶也是有些无奈,紧赶慢赶,山路崎岖,就连官道都年久失修,所以赶路时间就拖延了一日之久,
临到昨日傍晚,才堪堪到了郡城边地界,
魏王周崇点点头,表示理解,
“王爷宽心,孤理解,只是士卒这般赶路,如此疲惫,是不是过了,”
看了看窗外,那些士卒虽然挪动步子,但人人脸上透着疲惫之色,显然还不如他在马车里坐的轻松,
“定然疲惫,王爷,西河郡城事关重大,若不能尽快掌握在手中,小王心中不安,白莲教一向诡计多端,又兼顾江湖门派心思各异,西河郡这个烂摊子,不得不防,最起码,能在郡城挡住白莲教贼军。”
水溶心里没底,白莲教赫赫威名都是杀出来的,魏湘平那个老狐狸一向沉稳,背靠汝南重镇,怎么一下子就被撵出来了,石洲虽然坚固,但毕竟不大,白莲教围攻数日,就怕魏湘平撑不住,那时候临河的阳平几乎无险可守,一败而失了半个郡,只能以郡城据守对峙,
想到此,心里更有些焦急,冲这个外面喊道;
“薛狩,你领着人走在最前面,到了城门下,直接叩门,不必等着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