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魏湘平此人极为自负,汝南又是大城,就连他都都被迫后撤,想来白莲教威势不减当年,所以臣心里担心啊,”
水溶叹息一口气,又有些后悔,要是能和东平王换一换位置多好,可惜,机会只有一次,
就在此时,
车队缓缓停下,
只见内城街道上,西河郡知府衙门几位大人,全都在街口迎接,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水溶立即换了一副尊容,下了马车,
“下官李成梁,(刘云洛)(于飞)参见王爷,”
行了礼,躬身一拜,没有丝毫不敬,
“哈哈,诸位大人客气了,小王从京城而来,就是客,到了诸位大人地界,自然是客随主便了,”
水溶哈哈一笑,不急不缓客气一番,也就是这点功夫,长安县节度使云光,还有先锋将薛狩,已经到了水溶身后,一左一右身穿甲胄,宛如两座门神一般,令人心悸,
李成梁赶紧又拜,
“王爷说笑了,如今白莲教贼人突入西河郡,郡内兵寡将少,我等心中惶恐,如今王爷有幸前来,下官喜不自禁,郡城从今开始,一切听王爷安排,”
极尽献媚的话,让通判刘云洛和同知于飞皱了皱眉,李兄这是何意,此番说辞也没有和自己商量,再看傅秋白河孟恩远两位将军,脸色无常,这么说来,他们三人私下可是商量好了,心有所感,二人低着头的时候,各自碰了眼神,心中一冷。
“哎呀,没成想还是李知府心向朝廷,既如此,本王也不推辞,贼军势大,我等应当齐心协力,剿灭贼军,薛狩,今日命你统帅西河郡全部兵马,即刻整军,”
又看了云光一眼,吩咐道,
“云节度使,立刻接管郡城,严查进出人员,不可懈怠。”
“是,王爷,末将领命,”
二人也不含糊,重重抱拳应道,然后各自领兵前去,让傅秋白河孟恩远二人脸色煞白,这么快,
只有刘云洛嘴角微微一笑,偷鸡不成蚀把米,北静王水溶要是这么好糊弄,怎会那么容易让朝廷松口呢,
“王爷,府衙已经备下酒宴,为王爷接风洗尘,不知魏王殿下,”
眼神看向马车内,前头的仪仗可是用魏王的,怎不见魏王出来,其余人也是好奇,
“不必了,本王困顿,准备院子,本王要回去睡一会。”
马车内,
魏王有些烦闷,都已经到了地,还有说不完的话吗,自己已经困顿好久,浑身难受,
“呃,是,殿下,来人啊,东边正殿前院,带殿下去休息,”
于飞赶紧上前,替刘通判解了围,
招呼身后管事前面领路,让魏王车架前去,浩浩荡荡的禁军还有皇城司近卫,也快速跟了过去,虽然满脸喜色,但心中一寒,看样子郡城,还是水溶做主,这就不好办了,
这些事不过是小插曲,
随着水溶领兵进了府衙,威势越来越重,待众人进了正堂,只见大堂中间,只放了一张桌子,上面早已经摆下宴席,饭菜冒着热气,可见是动作之快,
水溶并未客气,走过去坐在主位上,众人这才依次落座,
“王爷辛苦,一路舟车劳顿,下官仓促准备,请王爷莫要嫌弃西河郡简陋,”
好似是想通了一般,李成梁竟捡好听的话说,也不知此人打的什么主意,
水溶摔了摔衣袖,放眼扫视桌上的菜肴,不说山珍海味,但也是珍馐珍品,极短的时间内就准备好这些,下了大功夫在里面,笑道;
“李知府说笑了,这一桌饭菜要是简陋,天下可就没有不简陋的菜了,诸位大人,本王受陛下旨意,来此就一件事,那就是剿灭白莲教贼寇,尔等愿意否。”
双眼一睁,煞气含在眼里,几位大人身子一哆嗦,没想到北静王竟然还有此威势,急忙点头,
“自然愿意,”
“好,愿意就好,既如此,本王就放心了,城中府库粮草可还够?”
水溶眯着眼看向身边的李知府,却见李成梁起身,正色回道;
“回王爷,暂且够用,城中商会富户,门派武馆众多,还是能凑一凑的,只是不知那些人愿不愿意,若是王爷聚兵少一些,府库就能支撑用度,要是多一些,确实不够,”
之所以这样说,就是他们几人各家商议,连夜补齐了今年岁入亏空,拿自家粮草入了府库,这才有了刚刚一番话,
水溶听罢,颇为意外,那守城将范衡所言,府库空虚,岂不是虚言,但未尝不是这些人左手过右手,笑了笑,
“李知府果真是朝廷栋梁,既如此,就由李大人筹措军需粮饷,若是遇上难处,可到本王这里诉说,至于聚兵,共十万余,这十万人粮饷,朝廷调用的兵马朝廷自会出,但郡城府军和守备军,还需要李大人筹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