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血的走了出来,点燃火把,对着外面连连晃了三下,
早就在远处等的心焦的齐平,瞧见城楼上的信号,脸色大喜,一挥手,就带着兵甲快步摸了过去,一炷香的时间,到了城门下,然后多架上云梯,城下的重甲士卒,纷纷爬了上去,
一切显得悄无声息。
而太平教城楼下的兵洞,还有城墙下的营帐,静悄悄的一片,本以为相安无事,
却听到城下有了动静,一个坛主,带上十几个人,拿着铜锣,然后骂骂咧咧走出营帐,骂道;
“娘的,一晚上就没睡个好觉,怎么又轮到老子了,”
“头,这定是前面那些人根本就没有走完城墙,偷懒回来了,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快,原本算下来时间,根本就轮不到咱们了,”
手下士卒也是一脸的不情愿,因为他们上半夜巡逻的时候,也是偷了懒,走了一半路就回来了,坛主一脸困顿,继续骂道;
“这些狗日的,都想好事呢,拿着东西,上城楼看看,转一圈就下来,”
“好,头,听您的,”
一阵喧闹声,一伙人就上了城楼,杨仕雄早就听见几人说话声,看下周围还在攀登的兵马,知道是瞒不住了,立刻带着人马,埋伏在登城的入口处,只等着这些人登上城楼,立刻伏杀。
而张瑾瑜则是骑马停在战阵的前方,眼睛死死盯着城楼的方向,见到信号,心中一喜,这一手偷袭竟然奏效了,
“侯爷,没想到杨将军已经登上城楼,而且齐将军率众已经开始攀爬,我等大军是否前行,”
宁边一脸的不可置信,朝廷官兵,竟然这么容易就摸了上去,那些太平教的人,难道无人看守,
“不急,再让齐将军人马多上一些,再者,李宗保的霹雳车还未靠近射程,我等大军一动,声响巨震,定然会引起贼军警觉,那时候,就麻烦了,除非贼军先一步发现,那时候,就不再等了,”
张瑾瑜看了一眼东边天际,这时候,夜色下去,一丝鱼肚的光亮挂在天边,隐约间,天地一片可见,再过一会,什么也藏不住了,现在就需要稳住自己阵脚,
刚说完话,宣武将军凌元涛已经骑马跑到了近前,问道;
“侯爷,末将两万骑兵,什么时候过去,兵卒已经带了臂弩,和三个箭壶,”
一脸的焦急,
“急什么,等齐将军,和杨将军信号,骑兵要是一动,定然会引起贼兵注意,那时候就功亏一篑了,”
话音还未落,
城楼处就出了状况,忽然从西城传来一阵喧闹,然后就是凄凉的号角声响起,
“呜呜!呜呜!呜呜!”
果然,不能心存侥幸,张瑾瑜看着城门下,还有大批士卒未登上城楼,不免感叹一番,这种法子,只能用一次,看着眼前的凌将军,也不知怎么说他也好,好的不灵坏的准,一点不假,
“凌将军,立刻率骑兵前去,在城楼两侧,以弓弩支援,要快,”
“是,侯爷,”
凌元涛脸色一喜,抱拳离去,这一动,声势震天,眼看着城墙上逐渐复燃的篝火,再藏下去也会被发现,立刻传令,
“命令各部人马,按照顺序,快速攻城,再派人去告诉李将军,务必要破坏城墙上床弩,”
“是,侯爷,”
传令兵四下而出,擂鼓声大响,各部人马听到信号,随即向西城墙移动,其中攻城的队伍,走的极为迅速,战阵之势。铺天盖地的压过来,
而在西城城楼的位置,已然是喊杀声一片,杨仕雄铁青着脸,已经在城楼内开始着甲,刚刚清缴城头的时候,还算顺利,就算有一些声响,也无人注意,
却不知贼军巡逻队伍这般密集,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城下轮换的人上了城头,本来伏杀一切安好,谁知那个坛主临死前把手上的铜锣扔下城头,喊了一声“敌袭。”
立刻引起城下守备兵卒注意,引军登城,见到朝廷兵马偷袭,立刻厮杀在一起,紧接着,号角声响起,一切都瞒不住了,索性,先回了城楼,穿上甲胄,准备搏命,
而听到城上动静的破虏将军齐平,大声呵斥,
“快,动作快一点,”
自己也背着盾牌,顺着云梯登上城楼,还未站稳,就和太平教精锐护军厮杀在一起,好在城下源源不断攀登的士卒,补充战阵,渐渐稳住了局面,
就算有贼军从别处登城,集结人马,向着城门口杀过去的时候,凌元涛率领的骑兵队伍,也到了城门下,凌将军厉声大喝,
“全军集结,取出臂弩上弦,”
几乎是瞬间,两万骑兵,迅速解下臂弩,取出箭矢,拉弓上箭,然后举起臂弩对着城墙上蜂拥而来的贼兵,
“目标城头两侧,密集抛射,放,”
随着凌元涛一声令下,一片黑云从城下升起,然后落在城头两侧城墙上,太平教贼军立刻倒下一片,但随后的人马,又冲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贼军箭矢,
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