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写诉状,状告金陵通判吗?”
“敢,大人,只要写了诉状,小人就敢画押,”
擦擦眼泪,小六子重重点点头,此番来此,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自己也能为两位大哥做些什么,
“好,诉状我亲自写,你来看,”
借着此番堂内笔墨,立刻洋洋洒洒写下状告诉状,一式两份,小六子毫不迟疑,画了押,
“李振,带他沐浴洗漱一番,换个新衣服,但不准他离开县衙,”
“呃,是。老爷,只是,”
李振满脸不可置信,这以下告上,怎能告的赢,还想再说什么徐长文并未理会,反而坐在公堂上,拿出明黄色的折子,又写下几个折子,其中两个,递给伺候的小厮,嘱咐道;
“折子一份送到京城洛云侯府,另一份送到刑部吗,要快,”
小厮点点头,随即出了县衙,不见了踪迹,只有徐长文脸色凝重,大喝一声,
“准备升堂”
林山郡城,
西城门上,
张瑾瑜一身金甲,站在城头上,阳光映衬下,宛如覆盖一层金光在身上,身后,一众将领忐忑不安的站在身后,晋王眉头紧锁,一脸怀疑的看着众人,
“有意思,郡城四个城门,有三个都关上了,只有西城门破损未关,但本侯和晋王一直守在此处,并未有贼军一人出城,至于城墙上,巡逻队伍更是丝毫没有发现,那太平教那位守将,难不成飞天遁地走了,”
张瑾瑜冷着脸,如今城内贼军,近乎已被屠杀殆尽,偶尔有小股藏匿的贼军,在城内居坊藏着,也很快被搜捕大军扑杀,尤其是郡守府那边,被围的水泄不通,竟然没有一点发现,
城上,
一众将校红着脸,手下士卒已经全派了出去,几乎是搜查了好几遍,金银财宝,绫罗绸缎,搜罗了不少,却没见到一个活人,
李宗保红着脸,抱拳道;
“侯爷,末将已经严令,各处划分搜查,都已经搜索三遍以上,确实没有发现贼首踪迹,倒是不少粮食和金银之物众多,少说也有几百万两的府库,贼人并未挪动,而且郡守府内,更是干净异常,府门都是内插,并无一人留下,”
实在是诡异,李宗保在心底默念一番,就连他也不明白,明明在最后,攻进郡守府周围的时候,贼军士卒和疯了一般,拼死阻拦,也不是假的,
“是啊,侯爷,末将领兵推进的到郡守府的时候,贼军拼死反扑,应该是在保护贼首,可惜,到了郡守府,却无一人在里面,末将觉得奇怪,”
齐平也跟在后面,硬着头皮回话,
越说越离谱,晋王的目光带着怀疑,从清晨围杀贼军开始,他就站在城楼,所到之处一眼看在眼里,贼军根本没有接近西城门,那会不会其余三处城门有了蹊跷,
“可否问过其他三处城门有无异状?”
“回殿下,三位将军亲自坐镇城门处,并无贼军袭扰,”
岳林松急忙回话,传令兵已经来回三遍确认了,
张瑾瑜听了半天,有些好笑,那位太平教护法受了伤,就算藏起来,也应该有迹可循,既然都没有,那就是郡守府有了蹊跷,不会是挖了山洞藏在里面吧,
看着郡守府后院的那座山,几乎算是城里最高的山头,
“行了,既然是在郡守府消失的,那就去郡守府仔细搜一搜,飞天飞不走,只能是遁地了,后院那座山,看看有没有山洞什么的,告诉宋雨田,把城内所有财物收集一下,让宋大做账记录在案,能入眼的都拿上,然后做价分给弟兄们,谁敢私藏,别怪本侯不讲情面!”
“是,侯爷,末将遵令,”
众将大喜,这聚郡城里面,可是有不少好东西,搜刮一层,就算是均分,那也不少了,
“剩下的,准备人手,去郡守府瞧一瞧,本侯还不信了,一群活人,能在眼皮子底下消失,季千户,你领着皇城司先去一步,”
“是,侯爷,”
张瑾瑜直接让季云辉带着皇城司的人先去,毕竟这些机关陷阱,皇城司的人最为熟悉,城内贼军近乎二十万人,贼首又是一位护法,那就说明,贼郡高层应该有不少人,但现在为止,还没发现几个重要贼首,实属不应该啊,
城头上人一动,晋王立刻紧随其后,
“侯爷,既然去郡守府,小王自然也要去瞧瞧,都说京南布政使于大人醉心于养生之道,小王想去瞧一瞧,”
话说的委婉,张瑾瑜也没拦着,点点头,于大人,可不简单啊,
“臣并未说殿下不可以去,但是要小心一些,跟在后面,”
“好,一切听侯爷的,”
晋王赶紧点头答应,就这样,在禁军护送下,一众人到了郡守府门前,
此刻,郡守府里外,都被京营士卒包围,季云辉领着皇城司众人,先行一步,进了府邸探查,
府外,张瑾瑜骑着马,护送晋王车驾,到了门前,遥望这座京南布政使府邸,不说金碧辉煌,但也显得古朴大气,雕梁画栋的门楼,朱墨色的大门,两座石狮子略显得威武霸气,但也比不过荣国府的那两座,毕竟小了许多。
另外,
四周围起来的石墙,也有些讲究,府衙用的,无非是青石修建的一道门墙,但此处,围墙虽也是青石修筑,可有一点不得不说,好似城墙一般,高度不算高,但是宽度,上面都能站立三人之多,可见郡守府的不一般,
在府门前稍等片刻,晋王周鼎就忍不住掀开车帘,走下马车,问道;
“侯爷,这就是郡守府,果真是大气,也不知那位于大人,把郡守府修建如此富丽堂皇,是何用意,”
周鼎眼神乱瞄,四下探查,在京城,什么样的屋子没见过,这些也就是地方大一些,平平无奇,
张瑾瑜多有些无语,修建再好,也比不上皇宫的美艳绝伦啊。
“殿下,都说京南困苦,那也就是说说,虽然此地缺水,粮食歉收,但南边各府,各种矿产颇丰,就算是偷卖一些铁料,那都是富得流油,布政使位高权重,也算是封疆大吏,修个院子,自然不在话下,但占地那么多,就是另有心思在面里了。”
除非是训练士卒之用,后院的后山,还有演武场占地极广,不说一万人,就是两万人也够了,是私军用,还是府军用,就不知晓了,
二人说着话,心里若有所思,不过一会的功夫,季云辉气喘吁吁跑了回来,道;
“侯爷,殿下,整个郡守府搜查一番,只有府库里银子和存粮未动,并未有发现,但后山确有蹊跷,皇城司正在搜查,”
“哦,有发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