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你知道我的身份？”
听到苏文口中那句‘小羊’后，羊灵檬立脸色微微一变，它下意识就想把手抽回去。
结果却惊觉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丝毫不能动弹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不能动弹了？”
感受到每一寸肌肤都开始僵硬和麻木，羊灵檬立呼吸一滞，它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盯着苏文，然后声音不安道，“你、你是谁？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是帝星之人？”
在檬立看来，前来九皇塔许愿的帝星之人，应该和方迎秋一般，皆为凡人。
可苏文的手段？
绝对不是凡人能够拥有的！
“小羊，我是谁，不重要，听说你偷走了愿主的通愿石，东西呢？”
似笑非笑的看向羊灵檬立，苏文眯着眼道，“自己把通愿石交出来，还能免受皮肉之苦，若是让我动手，你……”
“你是汶奴派来的人？”
不等苏文把话说完，檬立便身体战栗道，“该死的汶奴，它居然将通愿石的消息，告诉了一个人族。”
“它简直是我们羊灵一族的耻辱！”
“它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说到最后，羊灵檬立更是发疯一般对苏文咆哮，“我没有通愿石，就算有，我也不可能给你！”
“是么？”
见这羊灵檬立如此嘴硬，苏文也一瞬没了耐心，就见他身后，忽而有一道蝉影凭空出现，那蝉影，有着九目，每一目都散发着惊骇的黑暗光泽。
九目所及之处。
光线被彻底吞噬殆尽，令羊灵檬立有种如临深渊的错觉。
“这，这又是什么？”
死死盯着那九目蝉影，檬立一脸惊恐和呆滞。
而就在它慌张之时。
呲啦。
它的身体，突然裂开了一道醒目而狰狞的血色窟窿。
紧接着。
一枚皎洁如月的晶莹石头，裹挟着丝丝缕缕的愿力，从那血窟窿中飞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苏文手中。
“我的通愿石！”
看到苏文抢走自己的通愿石，羊灵檬立的眼眶一瞬红了。
要知道。
它可是将这通愿石以‘血灵大法’，藏在了体里五脏深处。哪怕它死，别人也不可能发现通愿石的下落。
但眼下却……
“把我的通愿石还我！”
羊灵檬立回过神后，它立马歇斯底里的瞪着苏文。
“你的通愿石？”
听到羊灵檬立此言，苏文哂笑一声，“小羊，连整个九皇塔，都是赵氏一族的，你现在告诉我，这通愿石是你的，不觉得有些贻笑大方么？”
“你……”
不等羊灵檬立再言，苏文已经一只手扯住了它的头发，并耐人寻味道，“走吧，小羊，和我回羊灵一族，接受你窃走通愿石的命运。”
“我不回去！”
一听要回羊灵一族，羊灵檬立惊恐的脸色，瞬间泛起一阵绝望之色。
它身为羊灵一族的叛徒。
若是回到九皇羊泽，那下场，只怕会万劫不复。
“你没得选。”
见手中羊灵檬立还在挣扎，苏文嗤笑一声。
“不，我有得选！”
眼看苏文强行打开了前往九皇塔第九层的缺口，羊灵檬立心中一狠，发出一道震天怒吼，跟着，咔，咔，它的身体，竟开始支离破碎，然后……无数破碎的身体，化作了一滩血雾，以极快的速度，遁入九皇塔下层。
而在离开前。
羊灵檬立还不忘对苏文撂下一句狠话，“人族的贼子，你抢我通愿石，断我仙途，今日之仇，我羊灵檬立铭记在心！”
“你给我等着吧！”
“待我吞噬了塔中的帝星之人，彻底稳固仙境，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的死期，已经很近了。”
“……”
看着羊灵檬立逃走的方向，苏文并没有去追，反而露出一抹耐人寻味之色，“血灵大法的燃解之术？”
“有意思。”
“一头九皇塔内的愿灵，居然会东海血灵一族的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