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青佯装惊讶：“是吗？”
“说起来，我进医院的时候也看到宁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待会儿去问问他吧。”
跟陈青青相处时间长了，陈青青一个眼神，尚利就知道她的意思。
陈青青眼下明显在演戏，可尚利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
不过作为一位得力助手，尚利最会见机行事了。
尚利语气异常认真：“宁然可是咱们医院数一数二的好医生，要是生活上心理上遇到了什么困难，咱们一定得第一时间帮忙解决。”
“姐，这件事交给我吧，我这就去问问。”
陈青青点了点头。
尚利转身就往外走，刚打开门，却见宁然站在门口正要进来。
“哎？你怎么来了？”
尚利一脸惊讶。
宁然笑了笑：“我来看看情况。”
“值班医生请假了，我得过来走一趟。”
宁然来到病床前，看向姜翠萍：“有哪里不舒服吗？”
姜翠萍摇摇头，又拉住宁然的手腕给卫征介绍道：“哥，这就是救我和乐乐的恩人！”
卫征立刻握住宁然的手：“我就说刚才看到您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太感谢您了。”
宁然似乎早就习惯病人家属的这种举动了。
他状似无意地问：“我之前听姜姐说过，你们村子似乎遭了难？现在怎么样了？”
卫征悄悄看了陈青青一眼，后者朝他挑了挑眉。
卫征心中隐隐有所猜测。
半晌，他抬起头露出笑容：“多亏了救援及时，我们才逃过一劫。”
“这样的恩情，我怕是当牛做马都还不完。”
宁然点点头：“这是我们该做的，不必多想。”
陈青青冷不丁开口：“卫征好像没说过是我们救的吧？”
宁然瞳孔放大，浑身僵硬。
陈青青绕到他面前，挑眉问：“你是怎么知道是我们救的人？”
宁然张了张口，忽然一笑：“刚才我给吴玥姐打过电话了。”
“是她告诉我的。”
陈青青眼神漠然地盯了宁然一会儿，突然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
在众人的注视下，陈青青将水杯举到床头柜旁的花束上，猛地倾倒。
宁然下意识伸手，伸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僵在原地。
陈青青：“怎么，这花浇不了水？”
宁然眼神闪躲：“这花不需要浇水。”
“是不需要，还是不能浇？”
陈青青给尚利递了个眼神，后者立刻上前拆开花束，翻找一番，果然发现了一枚小小的窃听器。
尚利看宁然的眼神瞬间变了。
他捏着窃听器走到宁然面前，微微眯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宁然脸色顿时灰败下来。
“我……想实时监测姜姐的病情。”
尚利气笑了：“你说的这话你自己相不相信？”
宁然低下头。
“咱们医患关系一场，我对你一直都很信任。”
“刚才你在楼下一直窃听病房里的动静对吧？可笑的是我竟然一点儿都没怀疑你。”
尚利摇头，脸色逐渐变冷：“坦白从宽。”
“一切都是我一个人，我确实放了窃听器，不过我没有恶意。”
宁然明显嘴硬不肯交代。
尚利看向陈青青寻求意见。
陈青青摆手：“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