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们需要尽快排除嫌疑，和奥康纳一样，然后重新整理思绪、重新整理线索，寻找真正的凶手。”
与其说是担心华莱士再次作案，不如说是观察华莱士的生活。
夜，徐徐降临——
“草！”
然后。
“阿德里安，我们没有时间了。”
毕竟，阿德里安现在已经没有选择，要么破釜沉舟，要么……就真的如同泰坦尼克号一般撞上冰山。
“我甚至可以猜测，他们正在等待第八位受害者的出现，因为这样，他们就可以继续博弈，而你则是被夹在中间的牺牲羊。”
过去这段时间，柯克并没有彻底遗忘华莱士，隔三差五还是会前来盯梢，以地铁站出口那群卖绿草的小混混为借口。
思绪完全被牵着鼻子走，居然就真的从袋子里拿了两片薯片，正准备塞进嘴巴的时候才忽然意识到：
这一点，也体现在流浪汉案里——
柯克点点头表示肯定，“我们先去喝冬阴功汤，然后再去超市买杂志买零食。”
阿德里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柯克并没有生气，反而嘴角轻轻上扬起来。
“如果这个坚持的代价是你的工作呢？如果这个坚持的代价是你的婚姻你的生活乃至于你的生命呢？”
“柯克，所以呢？”卡勒姆终于回过神来，“他……不同意申请搜查令？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两手准备——
嗡。
“因为……也许下周，也许就在这周，他可能就要再次作案。”
这些话语落在阿德里安的耳朵里，却格外刺耳，口口声声“我们我们”，似乎全心全意为他考量为他担忧。
但阿德里安始终没有忘记，柯克是私家侦探而不是警察，那么，后果谁来承担？
平静。沉稳。理智。清晰。
嘟，嘟，嘟……
“阿德里安，你是正确的。”
“哦。还是说，古斯曼警探已经想好解决办法，随随便便找一个流浪汉顶罪草草结案，即使再次出现受害者，他们就和以前一样，假装和这个案子没有联系，只要等待大选结束风波过去，也就不用担心了？”
“不。我不这样认为。”
卡勒姆双手抓住方向盘，暗暗收紧握拳，“好样的！”
也就是说，没有给警方留下太多线索，即使偶尔留下一点点，也被混杂在流浪汉如同垃圾堆的随身物品里，筛选与梳理的工作量庞大到难以想象，这才使得警方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能够整理出有效头绪。
“你？”
“不，你不能。”
听筒里，传来一阵忙音。
阿德里安耳朵传来一阵轰鸣，宛若乌云压顶，层层叠叠地倾轧下来，下一秒，滚滚声浪就这样炸开。
“华莱士就是现在摆在眼前的一个线索，我不会说他是唯一线索，也不会说他就是正确线索，但至少，你应该申请搜查令，我们应该查查看。”
“那么，我为什么要着急呢？”
“去你的华莱士－杜克。”
细细观察下来，柯克意识到，华莱士非常聪明也非常敏锐，再加上一直以来生活遗留下来的创伤，他就如同狐狸一般，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惊动，在眨眼之前，华莱士就已经匆忙逃脱到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