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柯克从被窝里苏醒的时候，脑袋仿佛塞了两颗铅球，才刚刚抬起头，地心引力的拉扯就前所未有地清晰，又拉拽着脑袋下坠，重重地埋到被窝里。
“杰克森队长？”
没有留言。
也就是说，要么请假，要么利用自己的假期，肖恩专门前往科尼岛，侧面可以看出他对那位诗人的重视，结果却发生了案件。
从残留的余温来看，应该距离内特上班没有多久，所以，肖恩一大清早就出现在科尼岛，没有上班——
“行，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联络总调查司看看。”
呼。
然后就看到……
内特觉得脑袋就要掉了，满身酸痛地踩着夏日午夜时分的清冷与寂静回家，整条街道没有任何声响——
现金旁边，放着一杯柠檬蜂蜜水，另外还有两片阿司匹林。
“今晚玩了一会儿牌，有一个人你也应该认识，约瑟夫－贝鲁克，柯克表现不错，好好赢了一把。”
内特满头黑线，“你到底喝了多少？”
电话另一端停顿一下，马上就从柯克沙哑的嗓音捕捉到线索，做出判断，礼貌地给出一个猜测。
“柯克－赫尔。”
空荡荡的客厅残留着派对结束后的落寞与空虚，酒瓶、香烟、扑克以及散落开来的抱枕，混乱狼藉。
内特：……
长长吐出一口气，至少终于到家了。
原来如此——
疲惫。沉重。头疼。腰酸。
但肖恩没有听懂，认真地给予回答，“不，我没有。只是，这是一位我个人非常喜欢也非常崇拜的诗人，我希望他能够安息。”
琼斯女士眼底的笑容也流淌出来，“雷蒙德－沃尔特－凯利和迈克尔－布隆伯格。”
不远处，柯克和琼斯女士分别占据不同沙发的角落，手里端着红酒杯，尽管略显疲倦却不失笑容。
且不说这只是举手之劳，反正就是总调查司的日常工作，即使不是，这个忙，柯克也还是需要帮的。
……
内特：贝鲁克？贝鲁克法官？
那么他就不应该贸然打扰才对。
“早上好，柯克。”肖恩接通了电话，“你有什么事吗？”
脑海里熙熙攘攘的想法就这样杂乱地卷成一团，种种思绪左冲右撞，但最后还是全部吞咽了下去。
果然，这就是柯克所认识的肖恩。
端起柠檬蜂蜜水，一饮而尽。
柯克一下就发现了门口身影。
嗡。嗡嗡嗡。
琼斯女士看着满脸低气压的内特，完全可以理解，嘴角轻轻上扬起来，为柯克小小解释了一句。
眨巴眨巴眼睛，内特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回应，脑袋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瞥了一眼桌面上的现金。
然而，孜孜不倦震动的手机却打破柯克的白日梦。
但一看就知道是内特，房间有条不紊井然有序，不仅没有酒醉之后的凌乱，而且桌面也已经重新整理清楚，甚至就连更换下来还没有来得及清洗的衣服也全部分类整理完毕，就差直接送去干洗了。
“柯克，你可以自己站起来吗？”
“噢，柯克，我应该没有打扰你吧。”
说完之后也不等回应，肖恩就已经直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