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红旗也不着恼,淡淡道,“单看方子的话,确实是『药』『性』相反。但有方子,还得有法度。
如果方法得当,这『药』未必不能同时用啊!”
何东平就道,“好,你就说说看,这两副『药』要怎么同时用!”
何东平很生气!
自己行医几十年,这两副『药』能不能同时用,难道还不清楚吗!
你一个黄『毛』都还没褪尽的小子,就敢在我面前提什么方子法度,真是笑话!
戴红旗就拿过方子,准备解释一下。
此时庞老却道,“何大夫,既然你说这两副『药』不能用,那么你就开一个方子出来!”
何东平就有点难办了。
这方子确实不好下,他想了半天,才提笔写了个方子!两害权衡取其轻,他开了个泄心肝两经郁火的方子!
但怕元气内陷,又加入了几味扶助元气的『药』。
这种方子,犹如饮鸩止渴!
就像一只打火机,你把火吹灭了,可气还在滋滋地冒!
一遇到火星它又着了!
最后气冒光了,火才会灭,但打火机也废了。
何东平斟酌再三,才把方子递了过去。
曾浩然接过来一看,就低声道,“跟以前那些没效果的方子是一样的!”
庞老顿时心中大怒!
这帮庸医,各个都拿这种不能治病的方子搪塞自己。这种方子非但治不好病,反倒把自己孙儿的病给耽搁。
明明是自己下『药』孟浪,反倒要指责别人下『药』孟浪,半点不觉得是自己的水平不够。
庞老就问道,“何大夫,如果用你这个『药』,几副能治好病?”
何东平顿时无言以!
自己明白,他得这方子怎么可能治好病呢!
顶多就是让疯癫不至于再严重就是了。
运气好的话,或许能好!
不过就是换了别人,相信也不会再有更好的办法了。
庞老就冷哼一声,坚定地说道,“小戴,你不用解释了,尽管去治!
这帮庸医,解释了他们也是不会明白的!”
何东平羞愧难当,自己在市里两个主要领导的面前被人骂作庸医,以后还怎么混啊!
杨雄杰和楚拥军却是心中大震。
两人都是人精,已经听出庞老的不满了。
所以两人也不敢出声多说什么了!
只是两人多少有点不明白,庞老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年轻大夫,怎么就这么大的信任呢。
戴红旗叹了口气,既然庞老不用自己解释,自己也就先不解释了。
戴红旗这个寒热两『药』同用的道理,就有点像是之前的那只空瓶子,在倒掉热水之后,想要让瓶子不变形,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泡在热水里。
原理相似,但放到用『药』上,就要凶险很多了。
所以没人敢想这样的办法。
这需要对药物得药性有着深刻地认识,医术极其得了得精湛,同时对病人得病又了解得明明白白才行。
要彻底治好庞老孙子的病,最根本的,还是要泄去他心肝两经内的邪火。
当然了,热『药』沐浴不过是个辅助的手段。
真正起作用的,还是戴红旗要煎的第二副寒『药』。
看『药』汤差不多凉了,戴红旗就对一旁得内卫道,“把『药』汤都倒进瓮里,然后扶病人坐进去!”
说完,戴红旗再次拿出了那个装着他得针具得檀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