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疲倦的蝉鸣，阴晴不定的天气，变幻莫测的彩云，可有可无的工作，堆积如山的知识点。程登登的夏天就这样日复一日。
她已经很久没有约过陆露，陆露也默认了不主动打扰她。不过姜森似乎没有这种觉悟，他只要空下来就会黏在程登登身边。刚开始，他的存在总能让程登登分心，后来，程登登与他约法三章，姜森便老实多了，只是静静坐在她身边陪着她，程登登渐渐也习惯了，视他为摆件。
比如此刻。
程登登正在家中上网课，姜森坐在她身边看手机。
长卷发被她胡乱盘成了一个高丸子顶在头顶，身上穿着宽宽大大的t恤加一条中裤。一只脚的脚跟踏在椅子上，另一只脚的脚尖勾着拖鞋。
全然不拿身边人当外人。
她抿了下嘴唇，伸手去够水杯，咽下杯中最后一口水。
水杯刚放回桌面，另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拿走了水杯。再放桌面时，又是满满一杯水。
一节课结束，程登登点了暂停，起身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结束了？”他转头看她。
“嗯，”她点了点，脸上挂着笑容，“你觉得你特别像什么吗？”
他放下手机，反问她：“像什么？”
她还未开口先笑了起来，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配上乱糟糟的头发和宽宽大大的衣服平添几分孩子气。
“像随时待命的贴身丫鬟。”
姜森没有立刻答她，沉着脸伸手抱向她的腰，她跌坐在他腿上。
程登登惊呼了一声，反应过来后双手缠着他的双臂。
“干什么？约法三章忘了？”她嗔怪道。
怎么刚老实了一阵子，又开始原形毕露了？
他将她圈在怀里，额头抵着她的。
“我没忘，这不是你下课了吗？”
说话间，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程登登躲了躲。
“这样说话好热，我去把空调温度调低点。”
她作势要跑，他哪肯放。手臂的力道又大了些。
“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他说。
“空调温度调低一点？”
“不是这句。”
“那哪句？”
“你说我像什么？”
程登登双臂攀着他的脖子，转动眼珠想了想，“随时待命的贴身丫鬟？”
“我觉得，”他抱着她起身，“需要让你重新认识一下我的性别。”
程登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扇自己这张嘴，还是姜森满脑子有色废料的脑袋。
不过她来不及多想。
接下来，温柔的亲吻与抚摸让她满心满眼只剩他。
……
时隔多日再次吃到肉的姜某人很满足，捏着程登登的鼻子扰她清梦。
“别吵我。”程登登拍掉他的手。
“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含含糊糊的声音传来。
他笑了笑，“今天8月18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