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酌挥手示意,任逍便立刻躬身施礼不再多言。
他是怀疑丽嬷嬷动了什么手脚,既然月如不是凶手,她又怎么会这么轻易被吓疯?
之前丽嬷嬷也说,月如嚣张跋扈,是个张扬的个性。
可他见到的月如却不是这样的人!
之前丽嬷嬷力保此法的用意和成功,不由他多想!
莫不是她早就知道?
所以,他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个月如,不是真的!
反观,那真的月如在哪里?是不是已经被灭口?
至于皇贵妃到底隐藏了什么,良才人到底为什么被杀,婉嫔突然的示好,这其中的关联一定颇有研究!
“夜深了,去找个借口把她留下了。明日我倒要亲自去会会咱们的贵妃娘娘!”慕言酌饱含深意的望向如意宫的方位。
“奴婢,恭送太子殿下!”躬身行礼的丽嬷嬷,拿着面皮站在一旁,看着三人离开了院子。
在她眼底出现了一抹满意的微笑。
晨启宫。
“殿下,已经过了三天了!您还未查出案件,要是皇上问起来该怎么办呢!”
任逍是忠心不二,但还是缺乏细节未沫的处理。
“你刚刚可有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慕言酌不急不恼的回头问道。
“啊?您现在还关心什么香味啊!”任逍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可他刚说完就意识到不对。
“殿下,您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吗?属下好似确实闻到了一股香味,难道不是女子的脂粉香?”
慕言酌冷笑一声,坐到桌前,调侃道:“宫中女婢,怎敢用香?任逍,你是越着急越容易失去应有的判断啊!”
任逍被他一点开窍,欣喜的说道:“太子殿下,属下这就去内监大总管那边盘问一番。”
待任逍走后,两名黑衣人翻越宫墙,进入屋内。
“拜见殿下!”
“人呢?”
“奴才兄弟二人,还是晚了一步,人已经被秘密除掉了。不过,奴才找到了良才人遇害时,手里拿着的东西。”
一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令,献给慕言酌。
“这是我母妃的令牌!当年,她贵为皇后,身份尊贵,这是打理后宫的至高荣誉。怎么会在良才人手上?!”
他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自从母妃离世,他就再也没见过这枚玉令!
黑衣人兄弟两人互看了一眼,“太子殿下,据奴才得知,这是皇上亲自赏给皇贵妃的御赐之物!”
刚刚还不太确定的慕言酌,现下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本就对母妃之死抱有偏见,无论是谁都没资格担任后宫之主。
更何况这个所谓的贵妃,劣迹斑斑,趾高气昂。
这么多证据指向她,难逃法网!
他双眸一沉,开口说:“如今宫里处处陷阱,本殿下如履薄冰。你们要太平,也须得帮本殿下安全走完这一遭才是。”
兄弟二人心念一动,“奴才甘愿为太子殿下肝脑涂地。”
“话先不要说的太满!如今本殿下身边除了任逍,无人可用,要你们办的还很多。丽嬷嬷这个人有些不大对劲得着重调查!再匀出一个人,去帮任逍查一下私造兵器和皇贵妃的罪证。记住!本殿下要的是铁证!”
他现在谁都不敢相信,但是抛出橄榄枝的手段还是需要的。要让他们觉得他已经是穷途末路的错觉,才好意思进行他的下一步计划。
兄弟两人领命后离开,只留下慕言酌一人留在原地,盯着玉令出神。
清早。
慕言酌忙着去后宫见贵妃,手里拿着玉令越想越气。
走到御花园时,听到有人喊叫,疑惑不解的朝四周看去。
一行内监宫女从园子那边慌忙跑出,“快,快来人啊!娘娘!娘娘!”
他快走过去,凝着眉问:“你们在干什么?出什么事了?”
闻言而来的喜鹊,走路都还不稳,哭着指着庭院里倒地的人哭喊道:“太子殿下,救救娘娘,婉嫔娘娘…她…娘娘她…”
慕言酌往庭院里望去,地上赫然倒着一个女人。正是婉嫔!
他立刻飞奔而去,当他跑到身旁,被惊出冷汗。
婉嫔捂着肚子,表情极其痛苦,脸色死灰,下身还在不断的流血,她奄奄一息的往慕言酌这边看去,眼里满是求救的信号。
“婉嫔,你撑住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宣太医啊!”他一把抱起疼痛无力的婉嫔。
紫霞宫。
整个院子站满了太医院的人,婉嫔肚子里的可是龙种,他们不敢丝毫怠慢。
“殿下,婉嫔娘娘这个情况咱们是不是该早点禀明皇上啊!”任逍在身旁也跟着着急。
慕言酌站在殿外,来回踱步。
他不时的向宫里看去,眼里的担忧也不全是为了婉嫔。
眼下朝中局势动荡,暗波涌动。
良才人一事还未有头绪,婉嫔若是滑了胎,整个后宫怕是不能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