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作揖道:“启奏太后娘娘和陛下。萧家来人了。现在正在外面候着呢!”
皇帝的表情越发难看,太后立即发话。“去,把整件事相关的人全部带上来!那个萧云既然没死,就给哀家弄醒,让萧家好好看看他们的子嗣做了什么龌龊行为!”
海公公连忙点头,“是!奴才遵旨!”
主殿。
萧家祖母黄氏,萧家掌事萧清海,萧云。慕言酌,任逍。袁霞,李嬷嬷,吴嬷嬷。以及当晚在外交涉的两支兵队。
一一跪在地上,听候发落。
“酌儿,你现在把你知道的都给朕和你皇祖母再说一遍!”
“父皇,皇祖母。请为允儿做主啊!”慕言酌跪着走向前两步,眼含热泪,愤愤不平的说:“今日宴会结束,允儿得以佳婿,喜悦之余就与儿臣多喝了两杯酒。故,儿臣就让任逍送允儿回宫,加以保护。”
“可没想到,亥时时分。禁军集结兵力,借着抓刺客的名义,不由分说的就要冲进殿内搜查。儿臣与任逍只能拼命的阻止,只为了保全允儿的声誉啊!”
“刘统领,你身为皇宫禁军教头。你来说说,你为何非要私闯允儿寝宫呢?”
听到皇上的询问,刘统领不敢怠慢。
拱手说道:“回禀皇上,太后娘娘。事发之时吾等正在御花园后巡逻。忽然看到空中一道黑影闪现,吾等带上兵刃立刻追击。直至追到翎香殿附近,刺客身影消失无踪。”
“正当吾等准备上报之际,只听见一声嘶吼从翎香殿内传来。吾等唯恐公主殿下受到刺客迫害,于是就冲进殿内准备救驾。”
刘统领复述完大体内容,便开始将矛头对准任逍。
“吾等救驾之时,只看见任逍就站在内殿门外,手持刀剑,处处与吾等对着干!后来太子殿下也来了,还带着皇上的亲兵对吾等营救公主的行为百般阻挠!”
任逍最听不得有人说太子殿下,怒意勃发质问:“刘统领,你是听不懂太子殿下的话吗?我任逍奉命保护公主殿下,岂能容忍随便什么人闯入殿内,惊扰公主殿下休息?”
两边的人开始你骂我,我骂你,完全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太后厉声喝道:“好了,大殿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袁霞,哀家问你,他们各持一词,说的可有几分真?”
袁霞连忙行礼,拱手回复:“回禀太后,您派奴婢前往翎香殿时,确实见到了刘统领带人冲向翎香殿。由此可见,刘统领所言不假!至于太子殿下及任逍所言…并无实证,奴婢不知真假。”
任逍一听就发现问题所在,“袁霞你撒谎!明明是你,仗着是太后的人,对殿下的担忧毫不顾忌,直接带李嬷嬷和吴嬷嬷入殿查看!”
“奴婢何时仗着太后的架子硬闯公主寝宫?任逍,这是在太后和皇上面前,你说的话可要慎重!”
“奴婢敢问太子殿下,刚才奴婢可有如此行事?奴婢记得,在入殿前问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说了可以二字。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为奴婢作证!”
面对任逍的指责,袁霞似乎胸有成竹,丝毫不怕他,极力证明。
周围的兵队开始窃窃私语,“是啊!我们都听到了!”
“袁姑姑,说的是真的。”
任逍还想辩解,慕言酌回头低吼:“闭嘴!还嫌自己犯得事不够多吗!”
委屈巴巴的任逍嘀咕了一声,“殿下…”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看向皇帝,接下来就要看皇帝该怎么办了!
皇上深邃神秘地眼神,闪过无数耐人寻味的探究,应该在思考着什么。
“这朕大致了解,酌儿身为允儿皇兄。为了维护公主的名声并无过错。只是朕不明白,既然连禁军都听见了异动!你就在殿外就不想想允儿的安危?没第一时间上前查看?”
果然,皇上的几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
任逍想了好几个回答,发现都不太行。
忽然他想到袁霞和刘统领的眉来眼去,于是就算是把命拼了,也要问出太子殿下想问的答案。
“回禀皇上,太后。奴才宴会结束就被太子殿下派去护送公主殿下回宫。期间一直守在殿外未曾离去。刘统领说的黑影,根本就没进过翎香殿,我自然不会信他们的说辞。”
“哼,我看你才是那个撒谎都不打草稿的人吧!那你如何解释内殿的萧云?自相矛盾!”刘统领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任逍,冷笑一声。
“是啊!奴才不过是一个侍卫,管不了后宫的任何事情。奴才送公主殿下回来时,并未进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宫女接过公主殿下,再扶进内殿。除了她以外,没有人在进出过内殿!”
“上了年纪的宫女?!任逍你没看错吗?侍奉允儿身边只有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妙妙。”慕言酌可算是让他找到了破绽,连忙插话问道。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在规避风险,没成想还真的被他估到了!
“太子殿下,奴才没有看错!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人出入过内殿!皇上,太后娘娘,奴才敢以命发誓!”任逍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慕言酌哪能放过?
“父皇,皇祖母。任逍跟了儿臣很多年,他是不会说谎的。如果真的如他所言,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在允儿进宫前,那萧云就已经埋伏在内殿之中!儿臣恳请父皇和皇祖母下令寻那宫女前来问话!”
太后皱起眉头,紧张的看向皇帝。皇帝摆了摆手,“去,把那宫女找来!”
等了有半刻左右,侍卫来报。
“回禀皇上,太后娘娘。在御花园后面的井里发现了两具宫女的尸首。据核对,一个年轻的是公主殿下侍女妙妙,另一个上了年纪面容已被毁容,不知身份。”
太后心里立刻安稳下来,还好手下的人机灵。
皇上龙颜大怒,怒拍桌子喝道:“荒唐!朕的后宫这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萧清海,你们萧家可真是胆大包天啊!”
“哎呀!皇上,太后娘娘,臣实在惶恐!犬子萧云一向来憨厚朴实,怎么会觊觎公主殿下呢?更不可能去杀人的!皇上,太后娘娘,臣冤枉啊!”
萧清海说罢,一脚踩在在还昏昏欲睡的萧云脸上。他被疼醒,捂着脸哭着,“父亲!父亲!”
“你这个孽障!你说,到底对公主殿下做了什么!败家的狗东西!”萧清海正在十分用力连踢带踹的管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