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持续的穿针在皮肉上摩擦,针头上还传来炽热的灼烧感。
凭借着对无锡和爱儿的牵挂,她硬生生又挺了两个时辰。
当最后一针缝合后,她也早已力竭。
澈洌忧心忡忡地看着无霜儿,将身上带着的所有能用的药都给她服下了。
一直守到太阳落山,她才有所反应。
“你是他的人,为何要救我?”
虚弱不堪的无霜儿,满眼怨恨地看着的眼前的年轻男人质问道。
“是夫…是爱儿,连夫人有所不知,半年前我已经是连姑娘的护卫。虽受命与主上,可在天宗是她救了我,庇护我至今。现在我早就是她的人了。”
无霜儿在只言片语间,似乎听出了别的信息。
她只道是寻常主仆,不想深想。
她此刻对家里的记挂,更是达到了顶峰。
“爱儿呢?她可与你联系?还有,无锡呢?他们怎么样了?”
澈洌按住她激动的双手,“连夫人,主上对爱儿的情意十分深厚,不会伤害她的。至于连无锡,我受命救治夫人您的时候,他们还在奋力抵抗。我有一同伴,也是爱儿的护卫,本事比我好万分。必然会保其安全!”
“那就是说,他们很有可能会被王尹杀了?不行,我得去…就算替他们收尸,我也得亲自去看看。”
她刚撑起身子,腹下就传来剧痛,接着开始渗血。
澈洌连忙将她按回原位,“您现在真的不宜伤神,这伤极深,我也是好不容易将您的伤口缝合。短时间您是不能起身的!”
“你放开我!放开我!”
澈洌见她仍旧如此剧烈波动身体,为了彻底保住她的命,便一掌打晕了她。
跳下山崖的连无锡正被阿福等人藏在瀑布后面的凹槽里。
好在阿福等人对山中地形熟悉,摘得草药回来给他治伤。
经过两三天的恢复,连无锡的伤势好多了,但距离痊愈还差一大截呢。
“老爷,外面的部署仍旧没有撤。看样子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无妨,我现在有得是时间等。等机会杀出去,我定要让那王尹为霜儿所受的苦难,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连无锡不顾身上缠满的纱布,混合着瀑布声将叫咒骂一同遁入水中。
大半月前,三月初八。
京城,樊府。
“王爷大驾光临,樊某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樊太傅下朝后来不及更换朝服,匆匆忙忙赶来,惶恐的拜见慕南凌。
“谁不知道你樊家深得圣心,嫁女之前陛下在城中特设新府为你添彩。这偏宅在郊外,你能在半个时辰内赶来已经是神速了!樊老弟,可别再谦虚了!”
樊太傅听到这称谓,心里已然明了。
挥手示意撤去多余的下人,讨好讪笑地贴了上去询问。
“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既然樊老弟这么不见外,那本王就直说了。本王要在海津境内找一个人。”
樊太傅还寻思什么人要借他的手找?一听是海津,心下一惊,忍不住喊出来了。
“去海津?找人啊?”
“确切的是救一个人,一个女子。”
话音刚落,慕南凌身边的心腹就递给樊太傅一张图画。
这画里的女子温婉端庄,坐于亭中,左手拿着蒲扇,右手指着池中的鱼儿,喜笑颜开。
樊太傅仔细端详后发现,此女子的眉眼与慕南凌似乎很相像。
皇室秘闻他也曾经听过,先帝诞女,一月后病故夭折。
然是前朝贼臣余孽将其掳走,流落民间,后因江湖契机得以找回。
而这幅画,背景更是御花园。
他樊太傅在朝堂斡旋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凌王爷此番用意?
要真是找寻王爷的胞妹,他一定义不容辞。
可海津几天前才结束一场江湖械斗,他身为朝廷命官,怎么好随意插入这件纷争里?
那慕南凌似乎也有所忌惮才来找他的。
“受王爷,陛下抬爱。樊某有今天这番成就,少不了您的栽培。可海津…”
“樊老弟,恭维的话就少说点吧!知道你在担心以太傅的身份介入海津之事,怕给自己给朝堂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可本王早就了解过你家里的情况,你从小父母经商便游走在津京两地,是家姐带大的。后你入仕,家姐也寻得良家嫁入豪门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