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一直盯着上面，时刻关注着柳窈的动向。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终于看到了柳窈往下蹦的身影。
渠与宋拿出手机，拖近焦距，替她拍照。
“焦没对准。”渠与宋正拍着，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冷不丁响起来，把人吓一跳。
渠与宋回头看过去，瞧见洛茗的时候，眉头拧起来：“你怎么没去跳？”
“突然不想跳了，没心情。”洛茗说，“再者，我约的是老刘，他助教带我我懒得跳。”
渠与宋没回复，低头翻起了刚才给柳窈抓拍的照片，打算把最好看的一张发给她。
柳窈也注意到了渠与宋的这个小动作，她状似不经意地开口：“你对柳小姐跟对别人很不一样。”
渠与宋怎么说都是万花丛中过的人了，洛茗这口吻跟他说话，再结合她做的事儿——
渠与宋抬起头来眯起眼睛看着她：“你喜欢我？”
洛茗也不否认，而是反问：“何出此言？”
渠与宋没回答，“以后别试探我，别在我爸妈面前乱说我跟她的事儿。”
洛茗：“你和柳小姐有什么事儿吗？”
她言笑晏晏，声音柔柔的，听不出什么攻击性：“刚才我在更衣室跟柳小姐聊了几句，她说她跟你只是普通朋友诶。”
渠与宋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听见这种话毫无反应是不可能的，但他也知道洛茗是刻意挑衅，他如果真的爆发了，倒是道遂了她的愿。
渠与宋冷静下来，“哦，然后呢。”
洛茗：“然后就更好奇你们是什么关系了。”
她掩嘴笑，“难道是你在追她，但她对你没想法？”
“怪不得她刚才听到那些话都不生气，她都没问过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对你的事儿貌似没什么好奇心呀。”
洛茗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慢条斯理的。
以前渠与宋还听着挺顺耳的，但这次，越听越觉得刺。
“少管我。”渠与宋的声音冷了几分，视线看着洛茗，前所未有的严肃：“我对你没兴趣。”
洛茗：“我好像也没说我对你有兴趣吧。”
“我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洛茗往柳窈那边瞟了一眼，“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吸引你倒贴。”
“倒贴”两个字刺痛了渠与宋，他太阳穴一跳，冷冷地反驳：“你说谁倒贴。”
洛茗还是笑，“别生气，我用错词了——你没倒贴的话，就不要生气啦~”
渠与宋：“……”
如果不是从小受过的绅士教育在脑子里不断提醒他，他现在应该已经很没风度地让洛茗滚了。
他以前还挺喜欢跟洛茗玩儿的，跟她谈恋爱的时候虽然谈不上多喜欢，但两人相处很好，虽然没擦出火花，但一直还是朋友。
渠与宋以前没发现洛茗说话这么招人烦。
每一句都往人肺管子上戳。
两人说话期间，柳窈已经快落地了。
渠与宋看到之后，直接不管洛茗了，抄起手机便朝柳窈那边走了过去。
洛茗没跟上去，只是看着他的背影，一只手托住了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
渠与宋倒贴得这么明显，真稀罕。
不过她越来越好奇了，他这倒贴，最后会换来什么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