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什么怂恿他徒弟？
“我怂不怂恿又如何，你能护得她一世？”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顾云霆很是不屑。
一个将死之人，拿什么护她？
“为什么不能？”抬头直视他，宁世连连冷笑：“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她就是明玉宗的人。”
“是吗？”顾云霆笑得渗人。
他凝视着宁世，目光是积压已久的怜悯。
生怕手拿剧本的他说了不该说的，林璇捂住他的嘴：“你叫我闭嘴，你自己也闭嘴！”
顾云霆也冷静下来了。
“我不说了，你能放手吗？”他口鼻皆被捂住，满脸通红，很显然快喘不上气来了。
林璇连忙撒手。
她这边告一段落了，男主那边却不太行了。
被她残害得晕厥过去了。
不清楚状况的云九倾，手忙脚乱喊救兵：“师傅，你过来看一下，阿宴怎么晕过去了？”
去了一趟森林，阿宴都出来了。
那么自来熟的吗？
她跟顾云霆相识那么久，也没叫得那么亲密，从来都是大名加外号，格外的生疏。
故渊装模作样的摸了摸他额头，又探了探他鼻息，看有没有气：“没事，虚得晕过去了。”
他是真的损啊。
身为师傅的楚明可紧张了，仔细检查他身上，发现是劳累晕过去，就松了一口气。
转身问满脸愁容的云九倾；“你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阿宴会如此虚弱不堪。”
平时他绝不会如此，怎么一去森林就这样了。
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云九倾蹙着秀眉，当即回忆起当时的情况。
“我们在前往深处的路上，遇到一只灵兽，阿宴他追去了，结果那只灵兽比我们想象的强。”
“阿宴说是天阶的，百年难遇一只，我们就布下陷阱，好不容易逮住了，收服不了。”
众人惊呼，又是一只天阶的？
连林璇都不可思议，这天阶灵兽怎么到处都是？
“那是伪天阶。”帝凰用只有她两人听到的声音说。
林璇对他们灵兽界一无所知：“什么伪天阶？”
“就是差一步是天阶，其实并不是，就这么简单。”机密问题，帝凰也没解释太多。
林璇：“……”有点复杂了。
楚明着急问：“然后呢？”
“可能契约的时候有点排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会不会造成伤害啊。”云九倾心急如焚。
万一有什么不良影响，那就不好了。
“这个情况不会。”楚明终于了解事情经过，也放心下来：“顶多最近身体比较弱。”
一听身体比较虚，林璇屁颠屁颠过去。
再次拿出丹药：“肾虚药要了解一下吗？”
“你还是给你师傅留着吧。”楚明哭笑不得，这人是真不死心：“你师傅比较需要。”
宁世瞥了他一眼：“我徒儿一片好心，你收下吧。”
“这个好心受不起。”
眼瞅着众人都到齐了，他们就一同出发回宗门，路上差点又出岔子，反正不是林璇。
那必须是沈长安。
他一路吹嘘自己如何厉害，单手能吊打一切，眼睛就一会没看路，碰瓷到别人了。
“哎呦。”他痛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