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庭深看着资料上，和灵汐口述几乎一致的内容，拧眉不语。
“你确定？”
姚成洲也很意外，但他坚定的点点头。
“我让他们把她所有的信息都筛查了，甚至这些年几点几分做过什么都查了，警网那边也翻了个遍。”
“这个灵汐自从遇到秦知言，就跟失心疯了似的，不但和养父母断绝关系，连实习干警的工作也不好好做。”
“就是仇峰那个案子，她在现场自以为是查线索，破坏了很多东西，仗着有裴澈那个青梅竹马在，有恃无恐。”
“后来就被开了，然后听说乔千蕊要来青山面试，秦知言也跟着，她不放心，就打着过生日的名义跟过来了。”
“然后就有了伶宴那件事。”
说到这，姚成洲还想起一件事。
“对了，伶宴那天出现的各省市下线，现在都很安全，看来并没有被条子发现。”
聂庭深回忆了一下灵汐的作为，总觉得和他印象中的不太一样。
但姚成洲手下那些黑客，都是他亲自挑选的，国内没有他们查不到的事情。
“灵汐的事先放一边，秦知言查了吗？”
他一直觉得秦知言这种人，条子不会与其合作。
但现在看来，也未必。
“秦知言被救走后，连夜离开了青山回到了晏城。”
“然后他收到了司迟的邮件，请他协助去y国查一个案子。”
聂庭深一怔，这两个人怎么碰到一起的？
如果说秦知言是律师界的毒瘤，那司迟就是律师界的正义标杆。
而且这个司迟很神秘，他曾经试图查过他的背景，但一片空白。
他从来没有和秦知言有过交集，怎么突然……
“邮件的内容有吗？”
姚成洲点头，将内容发给他看。
看完，聂庭深脸色就沉了下来。
“司迟让他去那个干净又卫生的y国，给世界首富查尔玛做辩护？”
这怎么看都很假，秦知言又不是傻子。
“秦知言去了吗？”
“去了，而且是收到邮件后，当天就坐飞机走了。”
聂庭深盯着那封邮件，良久没有说话。
这两人凑在一起怎么想怎么怪异，而且单凭一封邮件，就能把秦知言支到y国。
说两人一点交情没有，鬼都不信。
聂庭深又将这段时间秦知言身上的事，想了一遍。
感觉他是卧底的嫌疑越来越大，可又找不到证据。
过了不知多久，聂庭深才开口。
“紧盯着秦知言的动向，有什么问题随时汇报。”
姚成洲点点头，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
姚成洲一愣，望着聂庭深不明所以。
“成洲，我培养了你十年，但最近的事你很清楚，如果再失利，你就不用再来了。”
姚成洲脸色刷白，明白‘不用再来’的含义。
“明白老板，我不会再犯错误。”
“老板，还有件事我刚收到消息。”
“纯家那批价值连城的古董有了下落，就在引灵山脉，具体位置已经让勘探去查了，但最快也要一个月。”
聂庭深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那可是一批无价之宝，他考证过纯家的祖辈，是专门做押镖的。
那批古董是当时八联混乱宫里流出来的，几经辗转让纯家人押镖，结果为了逃难古董藏在了山里。
如果那批古董到手，去国外转拍，就算诈骗洗钱的流水线彻底关闭，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