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言周看了一下时间，“时间不早了，快回家吧。你的假不用上报了，工资照领。”
杨彦愣了一下，“啊？可以这样吗？”
厉言周瞥了他一眼，“你是我带过来的人，为什么不可以？”
“你这段时间手上的活儿多，你没有玩忽职守，而且每件事都完成得很漂亮，这是你应得的。”
杨彦挠了挠后脑勺，“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不能带薪休假，公司没有这个规定。”
厉言周摇了摇头，“规矩是人定的，只要能把工作完成得漂漂亮亮，人人都可以带薪休假。”
杨彦秒懂，“好的，我明白了，谢谢厉总。”
厉言周摆了摆手。
杨彦出了办公室，贴心地带上了门。
厉言周拿过那一沓纸，一目十行，一页页翻过去，在翻到最后一张的时候，勾了勾唇，将纸整理好，放在一旁。
最后一页写着：
正宇建筑有限责任公司注册人：黎远池。
——
深林二号。
厉言周开门的时候，萧允和凌辰正在吃饭。
两人熬的大米粥，吃的厉言周之前带来的腌萝卜干。
厉言周拎着手里的东西过去，“吃这么清淡？”
凌辰嘎嘣嘎嘣嚼着腌萝卜干，下巴朝萧允的方向扬了扬，“他懒，我也懒，所以就选了最省力的办法。”
“清粥小菜，好吃不赖。”
厉言周被逗笑了，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一起吃吧，我正好也没吃。”
他解开手提袋，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喏，你的炸串和冷面，”他把另一个绿色的饭盒放在萧允面前，“这是你的营养减脂餐。”
凌辰惊喜地掀开饭盒，“哇塞！”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厉言周扒拉着碗里的拉面，轻轻吹了吹，“你鼠标垫、键盘、电脑桌面全是炸串，就差把‘我喜欢炸串’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凌辰看了一眼萧允，见他没拆筷子，“你怎么不吃啊？”
萧允“咔吧”一声掰开一次性筷子，抬眼望着厉言周，目光带着点点幽怨，“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厉言周咽下嘴里的拉面，感觉萧允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你不喜欢吗？”
“我以为你们搞医学的都注重养生。”
凌辰看萧允时不时瞟他，递过去一串金针菇，“你要吗？”
萧允扭过头，“哼，全是地沟油！”
凌辰与厉言周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无语。
——
厉言周锁上门，把外套脱下来挂在门上，把口袋里的优盘掏出来放在裤兜里。
找了个优盘转换器连着优盘一块插在了手机上。
优盘里是他让凌辰查的京都秦、盛、谭三家的资料。
凌辰把那三家的背景和近三十年的事情全都查了。
厉言周大体翻了翻，似乎没什么问题。
但是，从黑翼的名单上就可以看出这三家绝不干净。
这也就意味着，那三家人手里，有比凌辰还要高一级别的黑客。
这也是凌辰查不到那些隐秘的原因之一。
——
京都盛家。
蒋麦从松软的大床上醒来，月白色的吊带垂下，露出肩头的点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