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秦生扔开手中的书,烦闷的把目光移向了窗外。
窗子外面,妹妹秦雪正在院子里做女红。
自从考中探花以来,家里的情况好上不少,家里买了两个丫鬟,两个婆子,妹妹也不必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就是她的婚事一直不上不下的。
大户人家瞧不上秦家的家世,小官之家秦生瞧不上。
来家里提亲的人家,条件最好的也就是六品官员家的嫡长子。
要是他和夏沐瑶的事有了着落……
秦生的眼眸闪了闪,倏而又想起前两天给夏沐瑶的信现在还没有回音,心里不舒服起来。
以往夏沐瑶收到信,隔天就会让人给自己捎口信让自己安心,这次却迟迟没有回信。
正在他想着事时,守门的老汉带着一姑娘走了进来。
姑娘打扮很是平常,脸上还戴着面纱,让人瞧不清长相。
“郎君,这位姑娘说要见您。”
秦生回神,心里高兴起来,定是夏沐瑶那边有了消息,特地派人前来告知自己一声。
“快快把人请进来。”
正在绣花的秦雪抬起了头,认出了来人是谁,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怎么会是夏沐盈身边的绿竹?
她起身跟了进去。
绿竹先是行了个礼,然后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家小姐想要向探花郎讨要两封信件。”
“什么信件?”
秦生也认出了来人是谁,心中疑惑,脸上的喜意淡了不少。
绿竹却看向秦雪手上的那串玛瑙手串,说道:“雪小姐,我家二小姐说了,这玛瑙手串是国公爷送于她的,您不配戴着,让我顺便将它给带回去。”
秦雪的脸一下子就白了,然后变成了铁青色。
生气地把手串撸了下来,举起手就想往地上砸。
绿竹幽幽说道:“这手串价值五百两银子,砸坏了秦家可赔不起。”
这下连秦生的脸色也变得青黑一片。
他忍着心中的屈辱,沉声问道:“你来究竟是有何事?”
“将我家二小姐写给探花郎的信和信物都取回去,还请探花郎不要肖想我家二小姐。”
这一套说辞都是夏沐盈教给绿竹的。
秦生这人自傲又自负,想要攀高折枝,又怕世人唾弃他痴心妄想。
从不敢在明面上表露出对国公府大小姐一丝一毫的好感。
同窗谈论起京城贵女,一个个都语露艳羡,恨不得能入了贵人的眼,成为高门之家的乘龙快婿,少奋斗十年。
只有秦生面露鄙夷之色,说他们白读了十几年的书,只想着靠女人的裙带关系,不思进取。
同窗满脸讪讪,羞愧地低下了头。
秦生相信自己日后定有大作为,一定会靠着自己的才能官拜一品。
哪曾会想到堂堂皇帝钦点的探花郎,想要留京为官这么难。
恰好这时,夏沐瑶和夏沐盈两姐妹闯进了他的世界。
在夏沐盈有意引导之下,他给夏沐瑶写了两首诗,没过两天,他看上的宅子主人愿意把宅子折价卖与他。
没过多久,济世堂的李掌柜说有人愿意承担母亲的药费,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在夏沐盈再一次说她堂姐倾慕他,想要和他深入了解的时候,秦生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