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想法，苏劫在丹道上即便有点造诣，也不可能达到超品层次。
他拿出这超品级丹方，苏劫肯定看不懂。
哪想到，对方一言就道破他的丹方本质！
这实在匪夷所思。
他这丹方，真的是他自己创造出来的，至今还没在外面流传过。
所以，“苏劫”不可能提前见过这丹方。
对方能看出他这丹方的本质，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即对方的丹道造诣，即便没达到超品层次，也绝对相差不远。
张瞻甚至有个更可怕的想法。
难道那悟道丹的丹方，真的是“苏劫”自己研制的？
不过张瞻绝非常人。
只是须臾间，他就回过神来，表情仍维持常态。
但他的心态已发生变化。
“那以五公子之见，我这丹方是否有缺漏，或者有什么改进之处？”
张瞻道。
凌云一笑，没直接回答这问题，而是道：“院长觉得，为何世上以往便有提升血脉的丹药，却甚少有提升悟性的丹药？”
“自然是因为悟性难升。”
张瞻道：“血脉，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方便研究，悟性却是不可见不可碰，存在心灵之中，让人无从下手。”
“我倒是觉得，悟性看得见，也摸得着。”
凌云道。
张瞻一阵错愕。
若非凌云先前展露了不凡丹道造诣，他恐怕会当场叱喝凌云胡说八道。
这时，凌云随意拿起旁边一本书。
书名《太武经》。
这是一本广为流传的武道巨著，源于遥远时代的神域，在稍有底蕴的高武世界中皆有流传。
“敢问院长，这本《太武经》您花了多长时间学完？”
凌云道。
张瞻略带矜持道：“我的资质算是愚钝，花费三年才学完此经，与令祖半年就学完此经相比，我这真是愚笨得很，更别说元祖只用三个月就学完此经。”
他话虽这样说，实际上还是颇为自傲的。
《太武经》看起来没什么，实则真要学完极为困难。
换做普通武者，一辈子都学不完，稍有天赋的天才也得花个几十年。
凌云对张瞻的话不置可否。
张瞻的天赋的确不俗。
苏振南则放在神域也可称为天才。
元祖那更是传奇。
不过凌云前世在神域，见识过更夸张的妖孽。
比如玄女，一个月就学完《太武经》。
还有一位神帝，连字都不认识，结果只是一次偶然机会，用三天听人讲解了一遍《太武经》，就直接学完。
此后，这位神帝便正式踏入武道，一日千里。
这些例子凌云当然不会对张瞻说。
他只含笑的看着张瞻：“院长，现在你认为，悟性还是看不见摸不着吗？”
张瞻微愣，接着他就如遭雷击，瞳孔都猛地扩大。
“悟性，明明白白的，就摆在你我面前。”
凌云缓缓道。
张瞻回过神来，却变得更痴狂：“是了是了，学习《太武经》，或者其他书籍的时间长短，其实就代表悟性的强弱。
那么，悟性其实随处可见，随处可触，根本没有人们说的那样神乎其神。
提升悟性，就是提升人看书籍的效率。
错了，我错了，全部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