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渊根本无需操心百姓的生活,只需定时给这些村长做做思想工作就行。
“老爷,您可算是来了,这大眼还有三四个村民,也不知道咋回事,发烧两天咋都退不下去。”
“我怀疑这是瘟疫,所以让村民都做了一些准备,老爷,您看看接下来怎么办……”
老夏头没有辜负林渊的期望,已经替他做了不少工作。
等村民散去,村长和郎中跟林渊行了礼,就走进了院子。
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铺着草席,上面躺着人高马大的刘大眼。
媳妇儿坐在旁边,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一边儿是七八岁大的儿子。
小家伙还不知道父亲咋回事,弄个陀螺抽得起劲儿,连生人来了也没觉察。
“哎呀,我怎么跟你交代的,不能用凉水擦拭,越弄越麻烦,你这么不听呢?”
郎中赶紧走过去,一把将大眼媳妇手里的毛巾夺下来,很生气的瞪了她一眼。
“浑身滚烫,又没有什么办法,我只能凉水给他降降温。”
“大夫,你倒开些管用的药啊,他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留下我们娘儿俩可咋活啊……”
女人也不生气,却看着郎中埋怨起来。
“可别瞎说了,又不是什么大病,再吃几副药就好了,赶紧带孩子回屋去!”
往后一瞅,看到了包裹严实的林渊和徐万春,顿时有些发愣,却被老夏头赶回了屋里。
林渊看着老夏头,十分的欣慰,就冲这两句话,这村长让他做到死。
“现在什么情况了?”
林渊站在草席边上,能感觉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便问郎中。
“回大人,还是烧的厉害,我开了几副药都没有效果,而且身上还起了红点。”
说话之间,郎中掀开乐大眼的汗衫,露出了一片片的红色点点,有些地方已经起了水泡。
有的水泡破裂,流出了散发着一股腥味的脓液。
“哎哟,这这是天花啊大人,完了完了,这病但凡接触的人都会传染,根本治不好……”
突然,大夫尖叫出声,一下子跌到在地上,两眼瞪得老大,伸开手不断颤抖着。
作为一个大夫,哪怕是乡村大夫,依然拥有自己的修为。
对于瘟疫的研究,虽说不多,致命的天花多少也知道一些。
“啥?天花?哎呀,他爹是活不成了,我娘儿俩也不活了,呜呜……”
“村长你放心,我们不给大家拖后腿,等会儿您走的时候,把门锁上,我们一家死在院里就好了……”
大夫声音比较大,刚离开的大眼媳妇听到了,立刻就坐在了门槛上,搂着儿子大哭起来。
“不是,老卢,天花?”
老夏头一哆嗦,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可是听说过,以往的年月,但凡得了天花,衙门直接就封了门,然后一把火下去,别说人了,什么都没有了。
封门绝户的病啊,咋就找上了咱夏家庄呢?
不用说,其他几家发烧的也肯定是这个病。
而自己要做的事情,那就是第一时间把这几家都给封了,上报县衙等候放火烧人。
但是,这可是活脱脱的人啊,还带着媳妇和一个娃儿,咋能忍心?
“大人,这,您看,这怎么办……”
老夏头哆嗦着,看向林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