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少女在小声啜泣着，直到泪水打湿整片衣襟。
几乎是他冲出阁楼的同时，另一边的阁楼中，也显出了姜秋池的身影。
陈安见状，动了动嘴，想说点什么话语安慰，可最后还是没有发出声音来。
那气息幽深而冰冷，和当初在幽狱入口不断散发出来的有些相似。
除了格外用力以外，似乎和以往的任何一个拥抱都没有太大区别。
许是谈起在太玄宗外门时的那段往事，让少女冰冷的神情稍稍缓和几分。
姜秋池说的事，是他们之前在阁楼中就商讨好了的。
“还没来得及。”
陈安见到这一幕，连忙拔腿就去追。
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属于少女的那道气息，速度竟然比他还要快上不少。
“弟弟只可以是我的……”
约莫几分钟后，怀中才传来了新的动静。
按理说，慕三娘才踏入筑基没多久，这段时间又以养心为主，没怎么修行过，不应有这样的速度才对。
“怎么可以……”
陈安有些愣住，甚至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腹部。
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要被刀了……
只见那里原本寂静的夜空，如今却被像是被什么锋利的长刀劈开，硬生生撕开了一道狭长的口子。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数？
“……是。”
而且他确实还有好多话没来得及说。
见少年神情凝重，她开口安慰道：“别急，只要是在镜湖之中，我都能感应到她的确切方位……”
可事实是显然没有。
这次陈安没有再犹豫，也没有退缩，将和姜秋池的事情，一一和她讲明。
陈安不敢动弹，只是任由她这么抱着。
一片黑暗中，他试着伸手，又很快被颤栗着的她躲过。
陈安低着头，深吸了口气，他按住少女纤细的肩膀，认真道：“姐姐，不是这样的。”
酝酿许久的话语，却被少女不耐烦的声音打断。
他应道。
那股淡淡且好闻的香味，席卷了全身。
只是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他身形一顿。
“后来……”
开什么玩笑，女孩子说不想看到你，你就真不追了？
陈安皱着眉，一言不发的追了出去。
陈安一怔，“说什么？”
“你们，什么都做了？”
陈安想了想，还是将慕三娘被关禁闭后，他和姜秋池发生的那些纠葛说了出来。
那双淡蓝的眸子，死死盯着陈安。
那他和姜秋池的牵涉，自然也远远达不到如今这么密切的地步。
陈安说到这，声音顿了顿。
她现在已经平缓下来，没有再哭泣了，只是面无表情的和陈安对视，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冰冷。
少年慢慢说着，将当年他没得选的境地说了出来。
显然，她也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慕三娘闻言，眼眸动了动，但没有出声。
不过陈安转念又想到了慕三娘今夜的变化，应当是见到了他们私会才对。
下一瞬，出乎他的意料，本以为会生气掉头就走的少女，却径直朝他扑了过来。
她忽的问道：“所以呢？你就选择了屈服？”
“我其实是有点怕的，但不是怕她真的对我动手，而是怕她把目标对准了伱。”
假如易地而处，他觉得自己的表现，应该不会比慕三娘好到哪里去。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旋即他反应过来，知道姜秋池话语中所指，便摇了摇头。
那她是知晓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才会选择离开的？
他怔了下，下意识在怀中掏出一个由青布折叠起来的小布包。
那是慕三娘的‘回礼’。
也是陈安本想借此开口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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